觉扩张得无限大。
他抬头去看那人的脸。那分明是张陌生而且神情冷厉得令人生畏的脸,尤其是那双幽深却犀利的眼眸,好像能够刺透一切的利刃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能令他在目及的刹那,感到内心一阵深深的震动,就好像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脏天然就有如此多、又如此清晰的裂缝,随时都会应声粉碎一样。
他好像认识他,他想张嘴去叫他——并不是为了求他放下手中已经瞄准了的手枪,而更像是心中有个天大的疑问或者质问要从他的嘴里追寻答案。但是话到喉咙才发现,自己实在不记得他是谁,甚至是否曾经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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