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游艇上来,真TM晦气!”一个女人尖锐的抱怨声将她从睡梦中吵醒,这是她数天来第一次完全睁开眼睛,将周遭的一切清楚入眼。
船舱门边靠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女人,纤瘦高挑,像根竹竿子。红色的深V连衣短裙很贴身,让她整个看起来火辣辣的,可是她精神颓废,醉熏熏的,很远都很闻到浓郁的酒气。
原本留在船舱里照顾她的人因为女人的到来怯怯地退了出去,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望着那女人。
“看什么看?”女人扶着舱壁,光着脚丫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她的脚边,床不大,她干脆移动双脚离开那女人,盘膝而坐。可女人却没有打算让她远离的意思,身子向前傾来,抬起的右手一把就捉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向自己。“太美了,美得让人妒忌!”
玫瑰扬起下巴,将自己从女人的手中脱离出来。
哼!
女人冷哼一声,站起身,在床对面的小货柜里翻找了一番,找到一瓶威士忌。醉得厉害,可她却动作很麻利地打开了软木塞,对着瓶口直接将橙色的酒液灌进腹中。
玫瑰像是观察一个病态的患者一般观察着女人,了解一个陌生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所需要的形式是复杂的长时间的,而对于她,则要简单得多。
这个女人出身豪门,欲望总是在不断的膨胀,金钱无法填补她空虚的心灵,欲望未满,却因家族利益上的纠纷而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
女人一身悲剧,她无法产生半丝怜悯之情。
“我讨厌比我漂亮的女人,你在我的船上呆得够久的了,你可以滚了。”女人无情地对她说。
玫瑰稍稍拉开床头边上的窗帘,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照到床头边的甲板上。
“能让我等到晚上吗?”她还很虚弱,如果阳光可以杀死她,她会很高兴,但那只会让她在皮肉上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没有其它的好处。
“你呆得已经够久了,这是我的地盘,滚!”女人喝得更多了,她跌跌撞撞地倒在床边,手里的瓶酒咣当一声掉落在甲板上,她看着那些橙色的酒液从瓶口里涌出来,像条奔流的小溪。
玫瑰伸手去将散落在女人脸上的头发挽到耳后,那张熏红的削瘦的脸庞就像是时尚杂志里的超级名模,棱角分明。她的指尖沿着女人的耳朵轻轻地向下抚摸,那修长洁白的颈子比那张脸蛋儿更有吸引力。颈部皮肤下的大动脉有力地跳动着,她感受着那点滴的生命的力量。
“龙馨,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从外面跑进来另一个女人,比醉熏熏的女人要漂亮得多,她高挑圆润,丰胸翘臀,是个让千万男人热血沸腾的性感尤物。
“哈?又是个只有长相没有本事的废物。”趴在床沿上的被称之为龙馨的女人嘟嚷起来,看都不看一眼那个冲到她身边的性感女郎。
“这些天你都在酗酒,这不行的啊,阿姨要是见到你这样会很伤心的。”性感女郎边说边想要将龙馨扶起来,可是对方像一滩烂泥,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闭嘴吧,丽萨啊丽萨,你是要有点良心,就好好捉住那个野东西的心,如了我老妈的愿,那样她才会高兴。就是你,没用的东西,给你吃给你喝还供你上学,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妈给你的,真正指望你办点事儿的时候,你却什么也做不来。”龙馨捉住那个叫丽萨的性感女郎的衣襟,骂骂咧咧。“你和龙宇一样,都是野玩意儿,都该死。”
丽萨难过地微垂下脸,她的心绪引起玫瑰更大的兴趣。那是一种被称之为‘爱恋’的奇妙东西,它勾起了玫瑰那更加久远的记忆。这个叫丽萨的女人,是那样热烈地爱着一个男人,爱得越深恨得就越深,那份沉重感让她感到难受。
“你需要休息,而且这个女孩也一样需要休息,我叫人过来扶你回房间。”丽萨含泪的眼睛抬向坐在床头的玫瑰,抱歉冲她微笑。
玫瑰耸耸肩,表示对这一切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