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在梦里,我梦到我站在受阅的主席台上,胸前带着一朵红艳艳的大红花,台下如人海一般的群众给我鼓掌。
我太高兴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得到了如此的殊荣。结果一激动,就把自己乐醒了。
我睁开眼,还对自己做的梦作出了深刻的检讨,检讨自己对自己的追求竟然如此肤浅。
我看着头顶上的灯,听着窗户外面孩子的笑闹,鸟飞过去,云飘过去……
其实从小到大,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一番业业绩,我甚至对做事都没有概念。
从懂事开始,就没怎么好好学习过,跟着胆爷搞破坏,打架,进工厂。又过了几年两点一线的生活,甚至在我想着能够去做点什么事情之前,我都以为我会在工厂里一直工作下去,然后单位房子一分,我娶个老婆生他个一窝“小跃进”评个“英雄母亲”什么的也算是能弥补我从小到大没给家庭争过啥光的遗憾了。
正胡思乱想呢,胆爷也醒了过来,他看着我在发呆,就对我说:“跃进,怎么了?是不是担心此行有危险啊?现在没有外人,就咱俩,你跟我说说你想法。咱也商量商量。”
我转头对着胆爷:“红映,虽然你就跟咱说只是在外面拍一拍照片,带几样无关痛痒的东西回来,但你仔细想想。这古哀牢国规模多大,地域多广我们根本没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看到你舅被咬的伤口了,我头皮都发怵。这一趟就跟玩命似的,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也不同意你去。”
胆爷皱了皱眉头:“跃进,说实话,此行去我的目的除了帮我舅舅完成这个他和他同事的心愿之外,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我们年纪轻轻的,在工厂里工作那点钱,除了自己吃饭什么都不够。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听书的《三国》吗?那常山赵子龙七进七出,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我一直都把他当英雄,也希望能够像他一样,成为一个大英雄。可现在不比三国了,一时半会也没有仗打。我痛恨的三座大山已经被推翻后,我唯一的目的,就希望能够为祖国的科学和经济建设奉献自己的所有的岁月。”
“可话虽如此,这一次也是凶险异常,不说将来是不是能够成为英雄,你们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你做好牺牲的觉悟了吗?”我问胆爷。
胆爷笑着点点头:“主席说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是毛主席的好党员!随时愿意为了共产主席科学事业献身!”
我一脸诧异:“呵!能让你周红映开口背诵《毛主席语录》,那还真是跟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一样让我惊奇啊!说吧,你舅究竟跟你说了个什么数,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胆爷凑近了我,压低了声音说:“我舅摆了5个手指,意思是5,翻了四面,就是十。百。千。”
“……万!?……五万!?”我突然收到了惊吓,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许多。胆爷赶紧用手盖住我的嘴巴。
“那么多!!你舅不会是为了骗我们去,故意拿我们开涮呢吧?”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也压低了嗓门,对着胆爷问道。
“我在饭桌上就对我舅说了,他自己也知道一去非常凶险,需要有很多钱的。先让他支个一两万的,咱们先置办置办。”
说真的,听到这个数我真的有点震惊。对于我这种对钱没有概念的人来说,中午一顿饭也就三块多钱,这几万块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最后我跟胆爷商量了很久才决定,装备什么先采购齐全。一路出发去云南,然后临机应变。如果实在太危险,就直接收手回来。
有一点优势在于,我们要去的地方在云南深山老林里面。不会有太多耳目,做事很方便。
我跟胆爷都是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奉行者,对于鬼神一类也不怵。反倒是林子里面的一些猎人设的陷阱,和野狼,熊人什么的要多加注意。
这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话分两头,胆爷去找他舅舅,拿到了一万五千块钱,然后列了一张科考必备的工具,包括像口罩,手电,水壶,绳索一类的条条总总二十多样。然后给了他两个相机,务必要求拍摄的所有照片都要有两张一模一样的。以防止相机损坏。然后让胆爷熟悉相机的使用,而我则是跑了一趟国营百货大楼,买了两套75式军大衣,棉衣棉裤棉袜各种整整抱了一箱回来。
和胆爷在我家碰头以后,我们开始对说辞。最后一致说去胆爷的老家看看胆爷的爷爷奶奶,准备出发半个月。商量好说辞,我跟胆爷商量估计可以在到了云南当地,可以找当地猎户买一两把趁手的猎枪。但钱不一定好使,那个时候交通也不方便,索性买了2瓶上好的西凤酒带上路。到时候除了自己喝点祛湿,暖暖身子,也可以拿出一瓶换把兵器用用。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去开始准备他舅舅开出的清单,这些东西多且繁杂。加上我跟胆爷购买也没有什么头绪,多跑了很多路,一整天跑下来才勉强算置办齐。
再后来就是胆爷的舅舅在周日整整一天都在跟我们交代一路上所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我们这次去需要找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