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会知道,辛融升既然是你的刺,何不如拔去?”君宸转移话锋,问道。
陌羽熙轻叹一声,身子往后一仰,一双腿便架在了龙案之上,还将手中的毛笔叼在嘴里,模糊不清的道:“你以为朕不想?可是朝廷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何以站在这里说风凉话?”陌羽熙满是鄙视。
“慢慢来,他现在并不是你的对手!”连自己的根都丢了,他还拼什么?挣什么?为他人做嫁衣吗?辛融升最自私自利,又岂会做那些事情。
“话说,你来不是找朕谈心的吧!朕前些日子,发现皇城的兵力部署图上面有印泥,不是你做的吧?”说道此处,陌羽熙就觉得头疼,更换兵力部署是个大工程,最快也少不了两三月,军机营的人都是吃素的吗?这样重要的东西都护不住。
“你觉得本王有做这个的必要?”没想到纳兰沐清有这样的野心,晋源不比暨墨和墨翎,国力不强,若是想做点什么,也只能用些手段,陌羽熙也算小心,发现了端倪,否则皇城一乱,若是边界战起,那么军心不复,墨翎将不堪一击。
“也是啊,好歹咱们也沾点亲带点故,你没必要给朕埋这么一个大坑!”话落,陌羽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从抽屉里面翻出一道圣旨,抛给君宸:“凌绫回墨翎无非是为了凌家,父皇已经不在了,有什么仇恨,也算了了。朕已经让刑部和大理寺联合整理了一份案宗,还凌家一个清白,不日便会昭告天下,为凌家洗刷冤屈。凌家被没收充公的财产,全部归还。父皇生前要为他的凌贵妃修一座宫殿,朕打算用这笔钱在凌家旧址上修建凌宅,以后,她也能有个娘家。”
“案子重审,还凌家清白这个自然是要的。财产?你确定你还了,墨翎的国库还能养得起墨翎的万千战士?”君宸无所谓的道:“重建凌宅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绫儿的家在暨墨摄政王府!”凌家肯定要建,可是也得他出钱出力,就修在摄政王府对面好了,若是太远,回个娘家,岂不是会累着他的绫儿?
陌羽熙一笑:“按理是要归还的,可朕也是礼貌性的问一句,你不当真自然是好的!哈哈……”还?笑话,还了他不得喝西北风了!
君宸轻笑了一声,起身,漫步到立在正中央的落地屏风之上,欣赏着上面的山水画作,还有君临天下几个字,心里说不出话的柔软!
“喂喂喂,君宸你干嘛?那是皇贵妃送给先皇的东西,你想做什么?啊……你还真敢!”陌羽熙见君宸的动作,顿感不妙,却想要阻止不及,撕拉一声,他只觉自己肉疼心疼!这男人来这里,不会是为了拿回这一幅画吗?
“绫儿第一次做的画,不该给本王留着吗?你还留在这个御书房?也不怕自己看了眼瞎!”君宸确实是来拿这幅画的,一想到他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做舞作画,他就难受!
拿着画,走人!
陌羽熙哀嚎:“小器如斯啊!”
……
君宸回到凤阁,便将手中的画交给修竹,让他派人寻找最好的匠人,表成屏风,以后,就放在他书房里面。
辛融升要求请神医,君宸并未拒绝,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他最乐意做了。让陌羽熙拍重兵护着夜子诺去了辛府。
夜子诺最开始不知道辛融升是什么病,心里还感觉怪怪的,毕竟君宸视辛融升为眼中钉,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君宸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为了辛融升让自己卖他一个面子,去给辛融升治伤?
只不过,虽然他觉得奇怪,君宸和陌羽熙两人同时让他去,他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不是?然而,当他去辛府回来后,几天都吃不下饭,将陌羽熙和君宸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怪不得这么好心,他一看那伤,就明白过来,定是君宸伤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去膈应辛融升。只不过,他还蛮同情辛融升的,不知道他醒来过来,会不会被气死。
气死太夸张,辛融升醒来后,得知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请来神医,却换不回自己的宝贝,反而被人削的干干净净,竟气的两眼一翻,又晕死了去。
陌羽熙办事效率很快,没过两天就传旨昭告天下,为凌家翻案洗刷冤屈。凌绫得知后,喜极而泣,爹娘冤死十几年,虽然不能换回他们生命,却能让凌这个姓在墨翎不再成为别人的忌讳,从此以后,她也不需要用别人的名,用假名生存了。
她不是凤歌,不是叶若溪,不是冰琴,她只是凌绫!凌珩的女儿!
贺滇得知后,更是喜不自禁,凌珩之死,他自责内疚多年,如今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眼见君宸他们在准备回国事宜,所以贺滇决定带凌绫去凌珩还有凌夫人的陵墓去拜拜。
凌绫也没有想到,贺滇会替她的爹娘立碑,她本来以为那只是衣冠冢,没想到,听贺滇说,里面趟着的真的是她的爹娘。
原来,自从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后,贺滇便一直在寻找凌家家主的下落,最后在雪山入口找到了凌家的人,其中,包括凌母。但是没有小绫儿,所以贺滇才四处游访,寻找凌绫的下落。
凌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