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非常明朗,派四个非军事人员去执行英雄般任务是假,再设沙漠生存赌局才是这群赌棍外星人的真实目的。很简单买谁是活到最后一个的人,毫无疑问,何庞博活到最后希望最大,当然赔率最低。最高的赔率当数刘阳飞,因为另三个人的关系是父女,未来的女婿,他无依无靠,势单力薄,肯定会提前挂掉。刘阳飞当然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如果有机会真想叫飞船船长买何雅玲。父女情深,何庞博肯定会将生存的希望留给女儿。
烈阳暴晒,沙子上能将鸡蛋烤熟。平底的箱子在沙子上不会陷进去,松软的沙子降低了摩擦力,拖着走路没有太费力气。纵然如此,炎热的天气导致汗流浃背,不及时补水的话,不出半个小时就会脱水昏迷,直至死亡。刘阳飞很快口干舌燥,嘴唇起壳皱。只有那沙丘背面一小块阴凉地,使他有顽强毅力奔向目标。
三个人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了十多分钟,刘阳飞才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身体极度虚弱,倒在阴凉处,双脚还在阳光照射下。他用力抬起头,下巴埋入沙里,张开干燥的嘴巴,沙哑地说:“我快渴死了,快把我的那份水给我。”
何庞博走过来,把箱子拖过去,坐到上面说:“水和食物必须严加管控,你不过是多出了点汗,有喝水的冲动而已,绝对死不了人。你休息下,晚上走路。”
晚上气温会降到零度以下,将会冷得要命。生火取暖不大可能,一件薄皮衣能否挨过去很难说。现在又热又渴,能否撑到晚上更难说了。刘阳飞吞咽连口水都没有,比在牢房里口渴严重得多。为了减缓身体缺水,只得放下面子,求道:“何哥,给我一点水吧!润润喉咙就可以了。”
谢登科虽然渴得厉害,但还能坚持,在他眼里珍贵的水给了刘阳飞就是严重的浪费与不忍,叫道:“刘阳飞,你小子想搞特殊吗?这里的人谁不口渴?喝多了水就会出汗,就是一种糟蹋。等到了晚上温度降下来,才是补水的最佳时候。”
何庞博非常满意地点头,把额头上的汗刮在指头上送入嘴中,皱眉头说:“你听清楚了,要到了晚上由我统一分水。你要是活不到晚上,只能怪你命短。”
何雅玲用手当扇子使,口渴的表现最淡,应该在之前偷喝过大量的水。她漠不关心地说:“刘阳飞,就那么丁点水,必须计划使用,你要克制住,坚持再坚持。在牢房里曾一度以为到了绝境,现在才知道身在沙漠之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你是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
过了一会儿,口渴欲望降低,身体也好过一些。刘阳飞翻身仰躺着,想着他们三人同出一气,怕是要抢夺属于自己那份水和食物。保肯定是不敌,放弃命将不保,第一个挂掉毫无悬念。大家折腾一阵,疲惫不堪,何不趁熟睡的时候,偷了水和食物,然后逃走。想到这里,不再多说,闭眼装睡。
与其说是装睡,不如说身体不堪重荷,熟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听得有人在耳边轻轻呼唤,迷糊地醒来,看到谢登科与自己头挨头躺着,正在以轻微的声音叫自己名字。刘阳飞挪动身体,以便能侧脸看到他,低声地问:“你小子要干什么?鬼鬼祟祟肯定又不安好心?”之前的计划泡汤了,倒是谢登科主动上前小声招呼,自私自利的家伙有歪心思了。
何庞博躺在箱子上睡,鼾声如雷。何雅玲坐在沙地靠着箱子,头枕着老爸的大腿睡得很香。他们把箱子保护得严实,要想偷到里面的东西几乎不可能。谢登科也侧脸看着,喉咙发音地说:“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们俩个不联手,注定死得悲惨。”
对这个家伙实在没有好感,必须得防备使诈。刘阳飞声音已经沙哑,喉咙干得十分难受,说话更不舒服,简要地说:“你们三个一家人,你舍得离开?”
谢登科郑重地说:“现实是残酷的,活命亲情才是第一位。假小子虽然对我有意思,何庞博也没有异意,但牺牲掉你后,下一个还不是我!现在不行动,到时只得束手等死。你看他们把箱子看管得那么严,肯定不会再给我们一丁点水和食物了。”
真是生于忧患啊!刘阳飞目不转睛盯着他说:“你小子花花肠子多,我可不想受你利用了。”想起在上飞船前的挑战赛,自己心甘情愿被他打死,却没有一点感恩的心,这种人不值得交往和合作。
“怎么能说是利用呢?这叫双赢?你看你口干成这个样,不趁还有行动能力搏一下,到虚脱时想哭都没有眼泪。”谢登科急着说,“每个人都有活命的权利,这样做难道有错吗?只要你同意为了水和食物拼命,我有计划十拿九稳。”
看样子不是偷拿那么简单了。刘阳飞瞪大眼睛,怀疑问道:“你凭的是什么?怕是我们联手也敌不过他的一条胳膊?”
谢登科掏出一把匕首,往刘阳飞眼前一晃,凶狠地说:“必须得靠它,他们把箱子看守之严,偷取想都别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他们父女,四个人的给养俩个人用,生存机率翻倍。”
惊了一个冷颤,身体缺水估计冷汗是出不来了。刘阳飞盯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匕首,真怕把自己脖子给抹了,谨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