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占据了牢房三分之二的空间,仅剩余三个平米的活动面积。刘阳飞曾出过大量的汗水,一直没有洗过脸洗过澡,全身都脏,散发出馊臭味。何雅玲躲得老远,仅有不到三米的距离,不可避免被熏陶。
何雅玲紧帖着墙壁坐着,头歪到一边,捂着鼻子,长时间不言不语。刘阳飞睡在另一边,自身气味闻习惯了,不当一回事。长时间睡觉,想一些问题,把对面的假小子当作不存在一样。
数个小时过去了,老问题出现:食物,饮用水,如厕等非常现实。猪兵不闻不顾,难道所谓的惩罚就是这般关着,到猴年马月也无从知晓。
何雅玲坐不住了,踢着躺在地上仍沉睡的刘阳飞的脚:“没有人能像我们太过悲哀,关个禁闭,竟到了如此窘迫的地步。我们真是被圈养的猪,我们的智能和文明直接被忽略了。你快点一头撞墙死算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尊严些。”
刘阳飞只抬头,无奈地说:“我心里有数,还没有到时候。能睡则睡吧,迟早猪兵会按耐不住,想方设法吃我们其中一个的。”
话音刚落,牢门开了。两个猪兵走进来,居然也是皱眉头捂鼻子。何雅玲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壮起胆量,不怕猪兵的丑陋与凶残,跑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一个猪兵推回她,指着牢房里卫生间的门。何雅玲领会地说:“猪兵哥哥,你们真是及时雨,快帮忙把卫生间的门打开。”整个人都轻松快活起来。
刘阳飞认得这两个猪兵,知道他们又来使坏,戒备地站在一边,对何雅玲近乎巴结的表现很是不满。心中叮嘱:呆在牢房里,呆在有监控的地方是安全的。
一个猪兵守在门口,另一个猪兵走到卫生间门口,拿出一个小仪器在锁的方位停顿了一下,转身就走。何雅玲跟着问道:“猪兵哥哥,这么简单就把锁解开了?我老爸叫何庞博,是个佣兵。他厉害得很,能单挑你们一个,打成平手。能否给老爸报个平安,肯定为我担心死了。”
猪兵把她又推回去,出去锁门,根本不理会。何雅玲也不在乎,惊叫几声,冲向卫生间,轻易打开了门。前脚伸进,后脚不动了,回头说道:“还是你先用吧?记着不要锁门,毕竟我是个女生,绝对不会闯进来的。”
刘阳飞冷笑:“吃过一次亏,差点命都丢了,还会进去吗?已经有前车之签,你不要进去找死。”
何雅玲探进脑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问题,继续观察说道:“刘阳飞你过来,把你掉落的地方标注出来,不再去踩,陷阱形同虚设。我是一定要使用卫生间的,如果我没了,你就到阴曹地府来找我吧!”
“你个假小子,真以为我怕了你老爸?怕是你今生再也见不到他,说不定在第一次战斗中就当了炮灰,身首异处。”刘阳飞没好气走到卫生间门口,指着里面说,“看到那个形状怪异的水龙头没有?我就是在那个地方掉下去的。看上去是地板,其实地漏陷阱绝不止一个。”
何雅玲连连摇手,憋着气不耐烦地说:“废话连篇,说那么多干嘛?臭死人了,还是你先进去洗个澡吧?”
“又臭不死人,进了卫生间可是生死两茫茫。”刘阳飞转身就走,直言不讳说自己太臭,脸上真的挂不住。
“据我分析,猪兵主动来解锁,不想看着我们狼狈不堪。何况我们是高智能人类,有了第一次教训,还会有第二次吗?这里还关押着其它外星人,也没有见着猪兵把他们怎么样?你一个劲叫假小子也认了,可毕竟是女孩,你身上难闻的臭味,实在忍受不住。今天的配额洗澡水,特意留给你,快进卫生间吧?”
刘阳飞躺下,懒懒的说:“人的鼻子有个适应期,等你习惯后就好了,说不定以后还离不开这种气味。我估摸着快过七十二小时,禁闭期限要到了。平安离开这里,才是当前要考虑的。”
“你真是太过分了,污染了环境,还有莫明其妙的说辞。”何雅玲皱鼻子瞪眼了,指着刘阳飞,吼叫,“因为你进去过,情况比我熟悉,更有经验。加上你臭男人气味,必须再进卫生间。绝不能让卫生间成为摆设,我们则苦不堪言。”
刘阳飞顿觉头皮肿大,皱眉头说:“说话要注意分寸,用词。臭男人和男人身上有臭味本质上有很大区别。我堂堂正人君子,被你说得像个荒淫无道的小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没有那个勇气,更没有觉悟。”
“又给你鬼扯上了,多说无益。”何雅玲举起小拳头,示威地说:“反正我们像被遗弃失落的人,这种状况下最好的方式是用拳头说话。”
刘阳飞气恼不已,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壮势说道:“如果不讲仁义道德,怜香惜玉,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马上一头撞墙去死。”
何雅玲轻蔑一笑:“不得不考虑给你留一点体面,你让我真的无话可说。你看我以大无畏的精神,进入让你吓破胆的温馨之地。”说完迈入卫生间,随手关门,并传来锁门的声音。
本来刘阳飞是要阻止她进入卫生间的,言语激怒之下,没有付诸行动。醒悟之后,才觉得不能让她以身犯险,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