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于强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弱小的穿越者。
直到这首字正腔圆的汉语歌曲传入他的耳中。
到位的绵羊音,就像是一根根的细线,闯入听者的心房,一点点地控制着、蚕食着他们的气力。
“呼,好厉害的战歌。”艾米丽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不禁对这个羊族小女孩刮目相看。
在斯洛特帝都盖亚城,卢西亚有着“紫色琴弦”的称号,在各种魔力所形成的魔法中,紫色代表的是诅咒、削弱,看来这首战歌早就在斯洛特城打出了名号。
“这首白泽镇魂曲的作用就是封印对方行动力,效果取决于对方的魔抗力。”卢西亚有些得意,“好好休息一下咯,你们最快也要十几分钟才能恢复自由活动。”
“白泽”是羊族神话中一位盖世英雄,孱弱的羊族肉体中蕴涵着狮族都难以媲美的力量,白泽身如绵羊,声如怒狮。神明不免陨落,白泽虽然拥有着半神的实力,却难逃陨落的下场。
传说白泽在临终之际以生命与天地签订契约,用自己的力量世世代代守卫自己的族群,这首“白泽镇魂曲”恐怕就是所谓“传承庇佑”。
“这种力量我也可以掌握吗?”
于强有些激动地问道,尽管身上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
“你也想当祭祀?”艾米丽放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人类还是做个关于魔法师的美梦比较靠谱一点,就算你聪明绝顶,第一没有祭祀老师为你进行心灵启蒙,第二‘天都语’深奥晦涩,全部是兽类各部族的象形文字集合,你根本不可能学的会。”
“这个人类真的是你的男仆吗艾米丽?”对于于强想学战歌的想法,卢西亚并没有横加取笑,“喜欢战歌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倾听战歌就是在倾听战神的教诲,不过艾米咯说的不错,似乎是体质的原因,人类无法受到心灵启蒙术影响的。”
“不成为祭祀就不能使用战歌的力量?”于强好奇地追问道,“我光会唱歌行不行?”
“要会唱战歌才行,这不是一天两天练就的。”卢西亚摇了头。
“稍等一下!”
于强挣扎着站起身,晃晃悠悠的从酒吧吧台拿来了记账的纸笔,“卢西亚小姐,能不能再唱一遍给我听,麻烦你了。”
毕竟于强在穿越前对这首歌知识或有耳闻,让他完全一字不差的长处这首歌实在是强人所难,尽管绵羊音也有困难,解决了歌词便成功了一半。
“我的歌力一天最多演奏三次,再给你唱一次倒是没有问题。”卢西亚摸了摸额头的羊角,好奇地问道,“你难道要把战歌中的天都语都记下来?”
“我要试一试,所以麻烦你了。”于强坚定道。
“哎,等会再唱!等我出去再说。”力气被抽空,封印行动力的滋味艾米丽可不想再尝试一遍了,小酒吧外面和地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艾米丽自顾自的忙活去了。
斯洛特帝都,盖亚城。
斯洛特、恩斯特、克里特被称为东部三大帝国,管辖之下的臣民数以千万,绝大多数情况下,三国之间还是较为友好的互通有无,然而就在前些日子,因为一处魔晶矿的开采归属问题,斯洛特帝国与恩斯特帝国撕破了脸皮,从谈判桌回到了战场上。
一红一青两轮怪异的月亮悬在空中,月芒洒在庭院里、洒在桌子上,洒在望月人的脸上。
厚厚的袍子遮盖着她的身形,全身上下只有左右手裸露出来,她的手粗糙而有干枯,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另一只则死死的攥着一根羽毛笔。
“主祭,陛下和伦萨伯爵进入中庭了。”敏捷的仆人飞快的从院子外跑来通告自己的主人。
“知道了,下去吧。”厚袍下的那个声音是个苍老的女声。
眨眼的功夫,仆人敏捷的躲入月光下院墙的阴影之中,不知所踪。
“老朋友,半夜前来叙话,没有就寝吧。”
这声音犹如雷震,单从声音就能听出那种不加遮掩的威严。
华袍王冠,飞狮雕文的手杖,这一位便是斯洛特帝国的实际掌权者,霍华德。莱茵,漂亮的金色狮鬃,龙骧虎步的身姿,有神有力的双目,确实有几分王者之姿。
相比之下,霍华德身边的这位伦萨大人就低调多了,灰袍加身之下,除了手上有几枚璀璨的戒指之外,更像是暴发户而不是伯爵。
“陛下心情不错,看来前线战士们的口粮不必劳神了。”章西咳了一声道,此话一出,霍华德脸上一丝不愉快转瞬而过。
“章西主祭语言通神,可惜陛下倒是并非为国事而来,”伦萨和气道,“在下厚颜请陛下来,是为了前些日子的那桩金口玉言的亲事。”
“哦?”章西把玩着手中的羽毛笔,“抱歉伦萨大人,在下记忆力实在不佳,这亲事从何说起?”
“这些日子让您操劳府库确实是过分了。”霍华德莱茵虽说才三十岁出头,在位却已经超过十一年了,然而断言者章西在六十年前就已经是帝国一等公爵,皇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