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带着这些佣人过来,先是对着愠怒的老祖宗一福身,然后就转过头对洛云陌冰冷道:“洛姑娘,你说你没出过屋子,那为什么白日里都在这附近干活的佣人们都看见你出来过了?若一个人的眼睛可能有问题,那么这些人全部都看见了呢?”
洛云陌无法反驳,只是她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我是在屋里子呆的太闷才会出来。”洛云陌依旧八风不动的沉稳。“一个人呆在屋里闷了,出来走走不是很好理解的事吗?再说我根本没有离开这屋子太远,就是出来走走便又回去了。”
薄野秀带着阿三迅速赶来,在屋子里没能看见洛云陌,耳边又听得佣人和众管事纷纷窃语,不由怒上心头。
“云陌呢?云陌哪里去了?”
“少爷你可来了。”鸣翠站出来,面带忿忿。“原来这个偷东西的贼不是别人,就是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洛云陌!”
薄野秀如此好脾气都被这一句话激怒了,如果不是良好的涵养让他做不出对女人无礼的事情,此刻他早已冲鸣翠发飙。
饶是无法发作,薄野秀也气极反笑道:“你说云陌是贼?有何证据?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带回来的人会是贼?”
“少爷,我们也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个还算厚道的管事站出来,摇摇头叹息。
“捉人拿赃,人赃并获之下我们才得出此结论。不信您可以去问老祖宗,老祖宗也是亲眼见到薄二叔从那洛姑娘的枕下搜出了被窃之物。而且少爷您也知道,祠堂乃是我们薄家重地,等闲人不可入……洛姑娘此举也是太过分了。”
祠堂被窃之物?值得众人如此兴师动众,难道是?!
薄野秀眼瞳微缩,来不及说什么,面前的鸣翠就再次愤愤地开口了:“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本以为洛云陌得少爷青眼,过去再不堪,迷途知返也该是个好的。不曾想她用心险恶至此,故意迷惑少爷,还好这次发现的及时,不然大伙可不都被她蒙蔽了。”
“够了!我问你们云陌在哪里!?”薄野秀气得紧紧抿唇,快要爆发的愤怒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鸣翠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起来。
那些管事同时皱起了眉,倒像是十分不赞同薄野秀这般重色轻亲。
“你们不说,我自己找!”薄野秀倔劲儿上来,谁也别想拦着他。
他敏锐地捕捉到老祖宗这个字眼,就知道此事肯定有老祖宗出面解决。
祖宗祠堂失窃,老祖宗一定会震怒,那么云陌枕下搜出来的东西……不应该啊,云陌压根没走出去过。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他要赶紧找到老祖宗,不能让老祖宗冤枉了云陌。
“洛姑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老祖宗重重拄了拄拐杖,已经面露浓郁的不悦之色。
她深深的法令纹出现在脸上,很有威严,眼角的纹路沧桑深邃,逼人的眼眸不因岁月流逝而消减,反而更加锐利严肃。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洛云陌凭空多了几分压力。
但是她无惧。
因为她根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难不成就因为一时兴起出了屋子,她就得背上这个大黑锅?
让她现在说枕下怎么会出现那个玉扳指,她怎么解释?这根本是个无解的死结。
洛云陌心思急转,努力想着脱困的办法。
老祖宗和青芜却已经给她定下罪名,毫不客气地对她下逐客令了。
“洛姑娘,既然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了,那你就别想着狡辩了。”青芜不屑地冷笑,“为了大家面上都好看,也为了不让少爷难堪,我看你最好自己走,不要让我们薄家赶你走。”
老祖宗也没有好脸色,转过身去不想见到洛云陌。“洛姑娘,你走吧!此事就此作罢,我们也不会平白宣扬。但是从此以后,你不得再接近我的孙儿,在外也不要拿我们薄家做挡箭牌。青芜,送客!”
“是,老祖宗。”青芜等的就是这一刻,无声轻蔑地笑笑,她走过去,脸色沉暗地带着众佣人走向洛云陌。
“洛姑娘,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们帮你一把?”
又是那样古怪的眼神,这次却多了更深的鄙夷和蔑视。
洛云陌捏紧拳头,心头无比的憋屈。
一拳打在棉花上,偏偏她从头到尾找不到一点线索,如何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众目睽睽下,她的枕下神奇地出现了一枚玉扳指,看薄家人的样子那玉扳指还有可能是十分贵重之物。
洛云陌敢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可这个人极其狡猾,说不定就藏在薄家,更甚者这人就是薄家的中心分子,因为对她看不顺眼设下如此毒计。
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从她枕下搜出玉扳指的那个薄二叔,还有面前的青芜。
没错,洛云陌现在已经怀疑上了青芜。
只因为青芜带着人证过来的时机太巧,而且她作为薄家老祖宗身边的大丫头,什么杂务都包揽在怀,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