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个电话,派人接她去军区医院休养。”常秉德说道。
“不用麻烦了,一点枪伤,休养半个月就好了。”背带裤老人摆手说道:“说起来,她也算是你们一个体系的,孤狼大队出来的,现在在外交部做特卫工作。”
“老班长说的是严琪?”常秉德心神一震,孤狼里出来的女兵太少了,能进外交部的也只有一个。
“怎么,你记得她?”
“哎呀,怪我怪我!早知道是严琪,我就留她在军部任职了!外头凶险,去做什么特卫啊!老班长你放心,我明儿就打电话知会一声,找钱清华要人!”
“这样不好吧,咱公对公,私对私,你现在是军部大员,别叫哥几个拖了你的后腿。”老人摇头说道:“今儿来,其实有事想问问你。”
常秉德急忙说道:“老班长有什么事?”
“也没大事,就想问问,有个叫李淳风的年轻人,是不是在你这里。”严老头很随意地望着他。
常秉德脸色一变,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李淳风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他更想不到,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怎么啦?小德子,你把人毙了?”霍江山半真半假板起脸。
“人不在我这里。”常秉德冷静下来,陪着笑说道。
“我们的消息有误?”严肃看一眼霍江山,两人都不相信。
“是这样,这是军部的命令,暂时将他关在留台,事情查清楚之后,就会放人。”
“留台不归你管?”霍江山一句话就把他问噎了。
“秉德啊,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卖卖老脸,求求情,把这小伙子放了。”严肃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为难,但这大过节的,谁不想一家团圆?”
“再者说,他为国家做了那么大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让老百姓寒心啊。”
严班长的话让常秉德沉思不语,放还是不放,这个选择题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一整天没有舒缓心情。严肃和霍江山的面子很大,对他有恩,他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但是在没有做好后招的情况下,放人等于自己打脸!
“话我们说到这里,让你为难实在不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希望看到的。”严肃起身说道:“官有官的难,民有民的苦,这事你掂量掂量吧。”
“老班长,实话跟你们说,对他的事情,上头已经有处理方案,急不来。关也关不了几天,年轻人多点磨砺不也挺好嘛。”情急之下,常秉德只能找张挡箭牌扛着。
“是这样?”霍江山和严肃交换了下眼神。
“我向老班长保证,一定让他完好无损走出来。”常秉德笑道。
“好,这样就好。”严肃拍拍他的肩膀,“有空到我们母校看看,百年校庆少不了你这个中将啊!”
“一定到,一定到!”常秉德热情地与他们一一握手,再次送往楼下。
“薇儿,看什么哪?”霍江山走在最前头,看到乖孙女愣愣站在小楼前,有点失神。
“没,没什么。”霍薇儿急忙转身,顺手将一张小纸条塞进挎包。
“卢秘书,送送他们。”常秉德叫来贴身秘书和两个警卫员,目送老朋友上车。
这已经是第三波了,能抽空吃顿迟到的午饭了吧?
常秉德长长叹气,返身背着手向大红园餐厅走去。
本文来自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