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棠一怔,手捏着药瓶半晌不知如何开口,她怎么知道有话要说。
“你故意支开任香,定是有些话不便让她知晓吧?”云千代笑问。
“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肩头上的这个胎记。殿下四处在帮七皇子寻这名肩头带蝴蝶疤的女子,我凑巧听到的……”红棠心虚道,蒲扇般的睫羽遮挡她眼里所有的光线。
“我知道,你是担心七皇子对我有意,所以故意隐瞒吧?可是你不该告诉太子!”云千代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恍若枯槁,除了任香、留香两姐妹,只有红棠一人知晓她右肩的胎记。那两姐妹和自己那么久,她们绝对不会出卖自己,那唯一可能只有一个……
“不是我,浅唱你可要相信我。”红棠终于抬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云千代的双手,忽然嚎啕起来,“太子找到那名肩头带蝴蝶疤的女子便要将她杀死,我又怎么会去告密?即便最先告知七皇子,你也逃不过殿下布下的罗网啊!”
怪不得独孤邺那么急切地帮七皇子找心上人,原来是想先七皇子一步找到那名女子,然后将她杀死,这样,在这个世界上就再无人可以牵绊住七皇子的感情了,那么七皇子便可以全心全意地为他卖命了。
心忽然像被什么卡住一般,有对独孤邺残忍的憎恨,更有对七皇子的怜悯。
那个风度翩翩,永远俊朗清逸的男子,说到底也不过是辅佐他皇兄登上大宝的一枚棋子而已。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一只蜡烛被吹灭,云千代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一个背影急速地逃开。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