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也化好妆了，他很快变成了独臂老人，面目也变得黄蜡了。他换上了宽大的衣服，特别是衣袖，更显出宽大来。
郑莉如果不是先见过这两个乞丐，怎么也不知道他是化妆才成这样的。自己小时候当过乞丐，但是没看见这么缺德骗钱的。她不想骗，但是，自己要吃饭，还能怎么样？
小四拿了一个破席子。
老乞丐说，走吧！
郑莉随着老乞丐他们来到一条马路上，路的两边都是大树，人力车很少，行人却不少。
郑莉随着他们到了一棵特别大的树下，老乞丐立住脚，说：“小四，你睡觉休息吧！”
小四将席子摊开，睡在上面。郑莉一看，我的姑奶奶呀！这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老乞丐对老三和郑莉说：“你们两个人一个守住左边，一个守住右边，顺便把风，看见巡逻队什么的，说一声。”
“知道。”老三说。
“你当然知道，我是告诉这位新入道的。对了，反正我们的老二走了，不管你年龄大小了，叫你老二吧！叫着顺口！我叫老大！放心，不会问你叫什么名字的。什么时候你喜欢走人就走人，不会扣留你的。只是，出去了别说我们的事，我们也是为了生活。”老大说。
“知道。我不会说的。”郑莉说。
“老二，你可以先看老三怎么的做的，知道么？”老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大白纸，摊在了席子上。并抬了抬小四的一只手，让她的手压住了纸的一角，免得风吹走。
郑莉扫了一眼，纸上写的是儿子出来讨生活，被人给活活打死了，没有钱运回家乡。反正写得很悲催。
“还看什么？走远点儿，离开五十米元。过几分钟再行动。”老大说。
郑莉朝着左边走了五十米左右，老三朝着右边走了五十米左右，停下了。
郑莉看着老大坐在席子旁边，左右不停地望望。老三也是不停地看着行人。
老三那边过来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郑莉发现老三不紧不慢地走在那几个人的前面，距离大概一米。
老三快到老大面前了。
老大突然哭起来，很是悲伤。
老三走过去，看着地上，后面的人也走过去，停住了脚步。
老三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钱来，没有数，几张零钞放在了席子上。老三放好后朝着郑莉这边慢慢地走过来。
老大对着老三的背影大声地说着“好人啊！好人啊！好人好报啊！好人好报啊！”
跟在老三后面的几个人中，年老的人都开始在口袋了找零钱了。郑莉看见她们丢下了好几张零钱。
老三走到郑莉身边，说：“看到我怎么做了么？待会儿这边来人了，你就走过去。我们两人就这样穿插，知道了么？”
“这个，这个不是骗人么？”郑莉说。
“什么骗人？我们是乞讨！你把纸摆在地上不是骗人么？”
“我是真没办法，没有钱买吃的了。”郑莉说。
“屁话！老子有钱还干这个？老子不会像当官的，坐着小车带着姨太太去游山玩水呀？”老三说完瞪了郑莉一眼。
“快跟过去，走在她们前面，大约保持一米的距离！”老三看见有几个结伴的游客过去了，她催着郑莉走了。
郑莉赶紧快走了几步，到了那几个人的前面。郑莉看见对面走过来的几个人正是刚给了老大零钱的人。
郑莉朝着前面走着，她看见老大低头，手慢慢地抚摸着小四，他没有大哭了，只是抽泣着。
郑莉发现老大的眼睛瞄了自己一下，仅仅一下。
郑莉走过去，老大当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继续用手慢慢地摸着小四。郑莉站在席子边，看着老大和老四，她想，自己不知道真相，又有钱的话，路过这里，肯定也会给的。
郑莉见后面的几个人过来了，她叹息一声说：“真够可怜的。”
郑莉这话说的很动听，很感人。她的话有一半是说自己的，带着感情呢！
郑莉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十元的钞票，弯下腰，放在了席子上。
“好人。好人。好人好报呀！”老大并不哭了，只是抽泣着说。
“还真是可怜。恶人也太可恶了！”一位年纪大点的女人说着，开始掏腰包了。
郑莉朝着前面走去，她想起席子上丢的钱，应该有好几十元了吧！
郑莉走到老三原来呆的地方，靠在栏杆上，看见跟着自己后面的人刚离开老大，朝着这边走过来了。再看老三又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了，他后面有好几个人。
郑莉掉头，看见自己这边也有几个人走过来了，郑莉又朝着老大走过去。这就是老三说的来回穿梭吧！这些乞丐儿，招数还挺管用的！郑莉心里说。
郑莉口袋里的钱做引子快用光的时候，老三在老大面前蹲下了会儿，再跟他碰面的时候又给他一大把零钱。
郑莉跟老三穿梭了几十个回合，快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