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不能让他觉着自己是天才,世界上就木有天才了好不啦?!再怎么说她也纵横烧脑黑客界十几年……海瑟薇当即“嘭铛”落下三个杯子,揉揉太阳穴撸撸袖子深吸气,说:
来!
结果简律辰只是对着三个装水的杯子,轻飘飘的勺子点了三个字:
忘,情,水。
海瑟薇微微一愣,简律辰朝她蓦然一笑:开始。
铛,铛,铛,开始很慢地随意点着三个杯子。
“忘!”“水!”“忘!”“情!”“情!”“水!”“忘!”……
海瑟薇一个接一个地跟着回答。
然后简律辰的勺子越点越快,海瑟薇越说越快,声音也不由自主越来越大,而当简律辰某一秒开始,连续敲第一个杯子的时候……
效果就出来了。
……整个病房回荡着海瑟薇的狗叫声。
简律辰回了s市,海瑟薇也终于回到了她和鱼小满的老窝。
鱼小满晚上回到公寓,看到海瑟薇正窝在沙发上敲电脑,有种从前的日子又回来了的恍惚错觉。
“我听到了食袋的声音。”海瑟薇头也不回地说。
“那不是给你吃的。”鱼小满进门换了鞋,一脸疲色。“晚上就给你买了点肠粉和生食材,这些天有点累不想做饭。你可以自己煮点东西应付着先。”
“我不喜欢吃肠粉。”海瑟薇回过头,翘着嘴巴。当然她更不喜欢做饭。
“这个点了外边只有肠粉。”
鱼小满边说边把另一个食袋放到柜子里开始上锁了,准备先去洗个澡。海瑟薇奔过来:“小满你怎么这么小气,我都看到这个食袋里有吃的了,那碗是什么东西?焖锅卤煮吗?你别锁啦,我又不抢你的吃……”
“不行,得锁。”鱼小满说。
“哎哟真是的。”海瑟薇矫作地拍她摇她手臂,“我真的不会抢你吃的啦,你看我哪次抢你吃的呐?你以为我真的会吃你的东西吗?那每次是和你闹着玩儿的啊……”
“……可你每次都玩真的。”
鱼小满不为所动。
鱼小满洗完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发现一枚叫做海瑟薇的吃货已经把柜子撬了,但是她鼻子上夹着夹子,瞪着那碗颜色诡异的东西没有下嘴。
“这是什么鬼东西?能吃吗,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难闻!”
“中药药膳,我的宵夜。”鱼小满擦着头发走过来,把袋子拎到一边。“所以不是说我小气呢。”
“你吃中药干嘛!病了?”
“唔,最近经常犯晕,可能有点贫血吧,补补。”鱼小满端着那碗怪味四溢的东西仰头,海瑟薇一阵胃酸。
“你看你这么拼干嘛,脸上菜色蜡黄得都不敢回自己家。”海瑟薇皱着眉头心疼她:“就那么觉得自己是骗子?心底过意不去想要多少弥补?”
鱼小满没说话,轻蹙着眉头盯着那碗空碗。
觉得自己在骗人?所以……想要弥补?
她始终觉得,有时候,人和人之间有些感觉和感情很难清楚地去区分。像是白泽。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欣赏还是心疼,抑或是一种游离于外物之间的牵连。你难以把那个人从好人坏人里面定性,也难以产生对他或爱或恨的分明感情。
别人给你划分了阵营和立场,但你就是知道,你们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只有你们明白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在。
“瑟儿。”
鱼小满轻声说,“其实等我拿到那些东西,包括白泽,也不会有人在乎我深夜里有没有辗转,心底里有没有过挣扎,对吧?……他只会看到我骗了他。”
海瑟薇看着她。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外人只看结果,自己独撑过程。我也只会看我这么做和不这么做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无暇顾及律辰到底会不会伤心。”
鱼小满眼神平静又淡远,“所以我没脸哭,不会四处诉说解释寻求宽慰。”
但她不是个理智到像鱼清明一样,可以掌控自己的人。
她会觉得白泽不是敌人,也同样会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
“你摸清楚了他们平时的活动轨迹没?有没有什么值得ark的地方?”
鱼小满放下自己的思绪,重新抬起头问海瑟薇。“亚太区选定的合作对象已经确定下来了,c……s不在后,这次新来了一个主管,会在下个月中旬的企业联合酒会上宣布确定的名单。选定的公司十有**是九峰,白泽已经告诉我确定时间了。”
“嗯啦,我是谁,这点小事早就摸清楚了。”
海瑟薇捞过肠粉,闻了一口就反胃地皱眉:“比姨妈还腥。”
她丢开肠粉,把pa拿过来,点开给鱼小满看。“你过来看,白泽行程挺正常的,公司,家,餐厅。但是李肃经常去一家银行。”
鱼小满:“然而在看之前,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追踪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