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庞统跑到刘基房内,一进屋,便喜气洋洋,满面红光,对刘基连连鞠躬,庆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刘基见庞统这般滑稽模样,忍俊不住,笑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当然是恭喜主公得此神女,主公便不愁粮草,兵马,可尽平四海矣。”庞统煞有其事般,抬手指天,高声说道
“呵呵,好你个庞士元,竟变着法的讽刺于我。”刘基明白庞统此言是怪自己出兵,遣将。
“主公资助吕布粮草,军械,掣肘曹孟德,士元颇以为然,然万不可出兵遣将。”庞统一脸正色说道
刘基指了指旁边软垫,一脸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庞统一屁股坐下后,说道“主公若派兵遣将,则与曹孟德结下死仇,又遭袁本初暗恨,那袁本初本来是坐山观虎斗,趁无后顾之忧时,讨伐公孙瓒,染指青州,然主公横加干涉,袁本初无奈下只得出兵相助曹操,放弃攻取青州,令袁谭率军与曹操前后夹攻吕布。
徐州刘备被袁术攻,定会求救青州孔融,孔融无袁谭之迫,若出兵相助,袁术恐难取胜。
江东离此千里之遥,鞭长莫及,最后的局面是,吕布败,曹操复得兖州,青徐二州结盟,二袁徒劳无功。”
“嘶”刘基倒吸一口凉气,他只想着出兵将,助吕布守住兖州半地,不令曹操复得,却没有想到会引申出诸般事。
尤其是徐州,倘若袁术不能得逞,他如何膨胀继而称帝?
刘基一拍脑门,后悔道“都怪敬舆头脑一热,未及思量,只是话已出口,如之奈何?”
庞统倒未在意,主公也是人,是人就有犯错之时,只要肯纳忠言,知悔改,便是明君,更何况刘基这般年轻,难免意气用事。
只见庞统又站起身子来,鞠躬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刘基见庞统又来这一套,只是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显得极为认真,难道真有喜事?
遂问道“士元,是何喜事?”
庞统回身看了看房门处,见房门紧闭,无有动静,在刘基身旁坐下,悄声言道“我在冀州时,听到消息,郭汜,李傕二贼在长安内讧相攻,天子在杨奉,董承等人保护下,已经逃出长安,奔向弘农,相信不久会东行洛阳。”
刘基震惊的看着庞统,心中暗道“庞统不会是想让我?”
汉献帝刘协,这面旗子,易大大的品三国中不止一次提到过,曹操就是借着这面大旗,才所向无敌。
刘基不是没想过,但是江东太远,只能望梅兴叹。
“士元之意?”刘基轻声问道
“待兵将赶到,主公可亲往洛阳,迎奉天子乘船归江东。”庞统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刘基说道
“江东据此甚远,朝中大臣向来蔑视江东僻壤之地,恐难说服。”刘基担忧道
庞统说道“洛阳残败不堪,恶狼环顾,主公父亲又是汉室宗亲,荆州临近江东,刘表也是宗亲,只要劝说得当,想来不难。
只是天子移驾江东后,主公如何自处?”
刘基听到庞统所问,见其一脸期盼之色,心中暗想“庞统大才,若不诚心相对,恐寒其心,也趁此时探其是否心向汉室。”
略一思索回道“我身为汉室宗亲,迎奉天子,重振朝纲,本是责无旁贷,然如今天下混乱不堪,究其根本在于执政纲领多有弊端,持续百年不知与时俱进,我欲成大业,重建山河社稷。不知士元能否助我?”
庞统听罢,喜极而泣,府拜于地,言道“得主公不弃,以诚相待,士元怎敢不效死力。”
刘基急忙将庞统搀起,诚恳说道“得士元之助,大业可期矣。”
二人又就此事秉烛夜谈,直至天光大亮。
三日后,刘基留下吕雯和丁典守城,带着庞统和许褚,率军八百埋伏于阴岭道西侧丰山上。
过了许久,从沂水东岸,一支两千余人的黄巾贼趟过沂水,在道路东面埋伏下来,贼军渡河时,水面只过人的膝盖,倒是没费太大力气。
刘基从山上看去,觉得好笑,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庞统在一旁嘀咕道“这沂水似乎变浅了呢,我记得深可及腰啊?难道记错了?”
到了午时,太阳正中,一队粮车由百名军士护卫着,从北面缓缓行来,足足二十几辆。
庞统看后,惊讶道“怎么如此多?”
刘基疑惑的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庞统点头说道“如今大旱,安阳县一个小县,怎能凑够这么多粮食?”
刘基看了看赶至的粮车,又看了眼下面埋伏的黄巾贼,笑道“看来是安阳守将好心办错了差事,不过无妨,黄巾贼短智,这不已经中计了吗?”
庞统闻言,点点头,未出声,只是心中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正在此时,埋伏的黄巾贼突然发难,嘶喊着冲向粮车。
车队护军和马夫见了,撇下粮车,二话不说扭头便跑。
黄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