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张萌萌打了一辆出租车来接我,又花了一个小时回到宾馆,我先去和老板道了生歉,向导是他的表弟,车子是老板借的,结果跟我进了一趟山,他表弟住院了,车子咕噜被人偷光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老板倒是个敞亮的人,说大山凶险,受些伤难免,至于车子他说他早就想换新车了,只是一直下不定决心,这下好了我算帮他拿了主意了。
我知道老板说的是客气话,最后一番推诿,我陪了老板三万块钱,够他买几十个车轱辘的了,哥有钱就是任性。
和老板又客套了几句,我心里急着冰蚕的事便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到房间,就见张萌萌坐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摆着的那个木盒。
那个木盒我很眼熟,正是用来装冰蚕的盒子,听到脚步声,张萌萌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懊恼的指了指了桌上的盒子道:“你自己看吧。”
我走上前一看,只见里边的冰蚕变成了一五寸,七色虫茧,我呆了几秒,回头看张萌萌说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萌萌说不知道,之前确实是死了,但是刚刚一看又变成虫茧了,我转过身盯着盒子里的虫茧,拿出量天尺试着想将茧破开,但是那虫茧竟然比金刚石还硬,试了几次连个口子都弄不开,我只能放弃。
张萌萌说实在不行还是去找那龙婆吧,一想到龙婆那张死人脸我就厌烦,但性命攸关,只能上门请教。
叫上李云天,我们又打车去敦寨,到了龙婆家,跟上次一样,老太太依然坐在院子里嗮着太阳,见到我来,一点也不诧异,就好像算定了我会回来找她一样。
她那一脸笃定的表情让我很不爽,一双昏黄的眼球打量着我道:“小伙子,肯回来找我,是不是想通了?”
我没理她,张萌萌拿着那个木盒上前请教,看到盒子里的虫茧,龙婆的脸色一变,我看到她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似乎很意外我们竟然真的捕捉到了冰蚕。
“老奶奶,这个冰蚕我们捉的时候明明是活的,怎么现在变成虫茧了呢?”张萌萌虚心请教道。
龙婆昏黄的眼珠一番,叭嗒叭嗒嘴,我和张萌萌已经准备洗耳恭听,结果龙婆却说她不知道。
我气的脸色通红,真想上去揍她一顿,不过看她那已经行将朽木的身躯,估计禁不住我的一顿王八拳,于是只好放弃这种残忍的行为。
张萌萌软话硬话都说遍了,那龙婆就是金口难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最后我无奈道:“是不是我让你下了血咒,你就告诉我这冰蚕怎么回事?
龙婆终于有了一丝回应,点了点头,我说下血咒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偷着动什么手脚,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龙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枯黄的黑牙说,你小子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要不是敦寨的传承断了,我至于找你一个汉人来解决我们苗族内部的事情。
我说你这就不对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听过那首歌吗,56个民族56只花,56个民族是一家。
龙婆撇了我一眼说,小伙子你唱歌的水平和你的长相成正比,我听的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我发呆,龙婆无奈解释了一句,长的哇瓜裂枣,唱歌也不再调上,我顿时就不愿意了,我说你杂搞人身攻击啊。
龙婆呵呵一笑说,怎么了我老人家就不能说俩句实话,我说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我就和你单挑了。
龙婆闻言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小子还知道尊老爱幼,说完起身也没见她怎么用力,身下结实的木质椅子四分五裂。
龙婆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对我招手说,小伙子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将我打趴下,我就不给你下血咒了,还免费告诉你抓冰蚕的方法。
我闻言眼角眨了又眨,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椅子,心中一阵嘀咕,大头鬼说不用怕,那椅子一看都有年头了,一碰就要散架了,她这是吓唬你呢。
我说不像吧,那椅子看起来挺结实的,大头鬼说你听我的没错,在大头鬼的忽悠下我拿着量天尺,挥着王八拳就冲了上去,量天尺拍在龙婆干枯的手掌上,就像陷入泥潭般给人一股不着力的感觉,我另一只手握拳挥向龙婆面门,龙婆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然后拽着我的胳膊,躬身,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躺在地上,我感觉身子骨都要散架了,龙婆笑嘻嘻的蹲在我身边道:“小伙子你这身手不咋的啊?”
我哭着对大头鬼说你个王八蛋,你不说她是纸老虎吓唬人的吗?尼玛你就是个坑货。
大头鬼叭嗒叭嗒嘴说我看走眼了,听它说话的语气哪有一丝悔过之心,分明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这次又被它耍了。
“小伙子,起来吧,地上凉。”龙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待我爬起身龙婆笑道:“怎么样小伙子还接着打吗?”
我说我这人尊老爱幼,看你这身子骨都要进棺材了,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龙婆说你的脸皮和你唱歌的水平也在一个档次上,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