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蒋先生忽然联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很奇怪眼神的看着他。贾羽看了看自己身上,问道:“我怎么了吗?”
蒋先生凝着眉问道:“你说你是哪年生人啊?”
贾羽说:“老先生,上次算命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生辰吗?怎的突然又问起来了。”
“我不是人老忘记了吗。”蒋先生想了想,说:“啊,想起来了,你现在是十五岁。”他眼中有些失望:“原来才十五岁呀,还差一岁呢。”
贾羽不明就理,笑道:“我虚岁十六,实岁十五。不过再有半月马上就进十六了。”
蒋先生讶异道:“你快十六岁了?”他细一想上次报的生辰,拍着手道:“是啊,可不就快十六了吗。”
贾羽不解道:“老先生,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每个人都会有十六岁呀。”
“那你就是十六前年出生的了!”蒋先生自道了一句,忙心急着又问道:“你十六年前出生的时候可曾发生什么事?”
贾羽失声笑了:“老先生,那会儿我刚出生怎么记得了事?我有印象的只有三岁时的记忆,但也不多了。”
“那你爹娘父母可曾说过你出生时发生过什么事?”蒋先生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热切与殷盼。
贾羽见这算命的很认真的样子,不知有何要紧的事,当下仔细回忆爹娘和院里人跟自己说的小时候的事。
蒋先生又说:“可曾有什么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又或者看到紫云铺天,听到什么猛兽的怒吼声没有?”
贾羽摇了摇头:“这些我还真没听家里人说过。”
“真的没有吗?你再仔细想想。”
贾羽又想了一遍,摇头说:“没有。”
蒋先生颇为失望,低头心中暗忖:“那夜异景也不一定和某个人的出生有关,又或者不是眼前这个少年。只是这个少年的命格如此奇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乃天理不容之命相。若说他出生时会有异象,我一百个相信,若是没有才是觉得奇怪。那日紫气东来,流彩霞光,鲲鹏展翅,隐龙卧云,实乃万古异象,绝非一般事情能造成这等情况。”
贾羽见他兀自深索,担心法空他们的情况,从亭中木凳上起来道:“老先生,我去我找朋友了,刚才谢谢你帮我,再见。”
“等等。”蒋先生叫住他问:“你家住何处?”
贾羽愣了一下,说了:“青田村贾家院子就是我家。”
“哦~!青田贾家我去过。”蒋先生挥手道:“行了,你走吧。”
贾羽离开了望石亭,寻三个兄弟去了。
蒋先生心想着那夜异景的事实在最有可能与这贾姓少年有关,他之前到过青田也问过贾家院里的人,但并没有问出头绪,看来还得再去一次,问个详细。他想了想,从这里去青田村还有些路程,不若先去找那王姓妇人,问清异景到底出在哪一天夜里。
贾羽在藏诗阁见到了自己两个兄弟。藏诗楼本是一个三层小楼,临着县内纵贯河流的上游而见,前人登上楼台赏景的时候就会在此留下自己的诗作,久而久之便成了藏诗楼。这藏诗楼并不关门,有如望江亭,观鱼台一般的地方,是游玩休息之所,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本来他们四个人计划将新娘偷出来后,藏在这里让柳家人着急一晚,等到明日天亮自会有人发现新娘。
赵小空和马大虎看见贾羽来了,赶紧围上来打量一遍,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贾羽说:“我没事儿啊。咦,法空大哥呢?”
马大虎奇道:“你不是被大哥换回来的吗?”
“什么换回来?我是自己逃出来的啊。”贾羽说。
马大虎一拍大腿:“哎呀上当了。俺们以为你被柳家人擒了,大哥就带着新娘要和柳家人换你出来。可恶,他们竟敢骗俺们!”
过了一会儿,见法空回来,四人把情况一细说。马大虎和赵小空气得牙根痒痒。赵小空咬牙道:“奶奶的,没趁这次机会给柳家一点教训,出我心中这口恶气实在可惜!”
马大虎说:“大哥、二哥、三哥,要不再想个折,再去柳家闹上一闹。”
法空劝阻道:“我看算了,今夜偷他家新娘,已经将他们急得够呛,若再要闹大,柳家报了官恐是饶不了我们。何况我已经和柳家人打过照面,他们记得我的样子,实在不好再闹事。”
贾羽说:“大哥说得对,戏弄戏弄他们也就得了,咱们也开心过了,还混了顿酒,不必再惹是非。”
法空从怀里掏出四锭十两的银元宝说:“刚才我和他们换人,他们说没有抓到三弟,我怕吃亏,便找他们要了四锭银子。我感觉咱们四个现在真的成了绑票索银的绑匪了。”他说这话时却并不担心,反而开心得很,觉得甚是有趣。四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平分了银两,一人得了一锭,赵小空用牙咬了咬:“是上好的纹银。他们柳家是大粮商,别说四十两,就是四百两也舍得。你该多要些才是,大哥。”
贾羽笑着说:“贪多误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