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已打湿了她的头发,下唇被咬出了血,神色狰狞,看着叫人渗的慌!
白芍与绿萼已经方寸大乱,一直暗中保护的桃花也现了身,可她并不精通雌黄之术,而桃夭因有别的事,所以并不在,而那大夫也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琰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甚至还有些许的惊慌,他刚查到了之前要刺杀他们的人的踪迹,因为牵扯到了旁人,所以要重新部署,这才出了府,却没料到,这一下子,就出了如此变故?
云歌看起来十分痛苦,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因为疼痛,她的手刮着床沿边上,指甲都已经裂开了,渗出了血来,可这种痛,又哪里比得上她身上的痛?
“到底怎么回事!”
楚琰冷声问,面上暴怒,似要吃人似的,白芍已经慌了,哆哆嗦嗦有些说不清楚 ,还是绿萼冷静一些,将事情大概说了下,若是仔细分析下,这问题可能就出现在吃食之上,她自然也将这猜测说了。
红梅与紫衫噗通跪下了,哀声说着饶命,楚琰看也没看,吩咐小全子先将这些人全都带下去押着,还有膳房的人也是如此,等候发落。
云歌的痛依旧继续着,大夫根本束手无策,没有半点用处,连个什么病都说不出来,楚琰早就打发人去寻了桃夭,桃夭是隔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姗姗来迟。
一进来,神色间还有些不耐烦:“师兄,什么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若只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事,我可不治。”
楚琰神色十分难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先去看看。”
近了床榻之后,看到云歌的惨样,桃夭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竟能痛成这样?
再一号脉诊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蛊!还是极厉害的蛊。”
“什么蛊?”
“不清楚,不过,这蛊可是会要人命的,不过,就算中了这蛊,短时间内也不会发作的这么厉害。”
“那她怎么疼成这样?可有什么法子,先替她解疼?”
桃夭想了想之后,才道:“有,得在她身上施针,不过,也只能拖个半日而已。”
“先给她止疼。”
其余的人全都被赶出去了,整个碎玉轩的人都战战兢兢,王妃出了事,她们这些伺候的人自然也会倒霉。
施了针,这种疼才算止住了,或许是疼的太久了,云歌昏沉睡去,脸色苍白,看着叫人十分心疼。
“这到底是什么蛊?”
“烈蛊,她的手臂上已浮现了红线,说明这蛊存在的时间不短了,这种蛊毒在人的体内有潜伏期,而且需要诱发才会发作,吃食是最容易动手脚的,所以要从这方面入手清查,这种蛊毒,在京城内少见,是外藩才有的,一旦发作,人会生生疼死,肠穿肚烂,十分阴毒。”
楚琰神色极冷,眸中透着幽光,桃夭甚至都不敢看他,低下了头,他冷声道:“你留在这看着她,记着,半步不离,若是,她有什么差池,桃夭,你就没了价值了。”
桃夭神色一凛,心口有些发凉,说是说师兄弟的关系,可桃夭清楚,他能入师门,也是因为师兄,他与桃花皆是孤儿,自小流浪,差点就饿死了,是师兄收留了他们,还将他们送入师门,他是他们的师兄,也是主子,所以,他其实跟幽九没多少区别,若是没了价值,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楚琰走出了房门,看着院子里的十几个侍女与嬷嬷,眼色极冷,甚至有血光划过,依着他的性子,这些人,都不必留了!
白芍与绿萼也有些战战兢兢,她们是云歌心腹不假,可小姐出了事,她们也有责任,若是王爷问罪,这命能不能保住,还真难说。
“晚膳,王妃还用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用了些粥。”
“将经手过那碗粥的人全部押过来。”
这话是对着小全子说的,他神色一凛,忙去照做,包括红梅紫衫在内,还有膳房的掌厨嬷嬷,与擅长熬制汤品的丫鬟青杏。
明枝崔烟几人也赶了过来,碎玉轩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赶过来才怪呢,来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王爷,可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妾身能不能进去看看姐姐?”
秦云珠一脸关切的样子,楚琰神色阴沉,看了一眼那几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心底泛过一丝厌恶,这是来看人?还是来看热闹的?
“将你们的口脂擦一擦,回自个的院去,不要在这添乱。”
他的话甚是不客气,几人面上一僵,这下别说讨好了,只怕站在他面前都嫌碍眼了些,纵然心底有百般思量,可多少是有几分难堪的。
都掩饰性的将那特意抹上的口脂擦去了,想要走,却又有些舍不得,左右看了看,却见楚琰指着那几个人,淡声道:“你们几个,到底是谁在王妃的饭菜之中动手脚的?”
“冤枉的,王爷,奴婢什么也没做。”
那四人都是喊冤的,个个惊慌失措,面色惨白,尤其是那掌厨嬷嬷与的青杏,她们两个在府里呆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