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俺快死了,你可要救救俺啊!”叶平仔细一看,这伤员竟是李风,他刚才只顾了看伤却不曾看伤员的脸,因此没有认出来。
那为首的军汉微微诧异,说道:“铁娃子,胆小鬼,你们两个认识这位小神医?”李风伤后无力,只点了点头,王铁娃却笑了起来:“李头儿,这便是我们跟你说过的叶平,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竟成了神医了!”
那李头儿点了点头,对叶平道:“叶神医,请您务必医好这胆小鬼,战事吃紧,我们几个要立刻返回营中,只好劳您多费心了。”
叶平一边替李风清理创口,一边说道:“长官尽管放心,李风与我自幼相交,在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况且他因上阵杀敌而负伤,在下更当尽力而为!”
李头儿点了点头,领着众士卒径自去了,王铁娃也得跟着回去,急忙对叶平说道:“你一定医好他啊!”叶平笑道:“放心好了,人交到我手里,保管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胆小鬼!”李风有气无力的嘟囔道:“老子才不胆小呢!”
王铁娃一边朝外跑,一边回头大笑:“是是是,你不胆小,从小碰上条野狗,你都能看成是一只恶狼,胆子果然大得很!”不等李风回话,王铁娃已经去得远了。
叶平对待寻常病人尚且尽心尽力,何况李风这个光着屁股玩起来的伙伴呢?当下取出麻药敷上李风的伤口,又取出针线,准备替他缝合,李风自来胆子小,见叶平取针比量,已经吓破了胆,叶平喝道:“转过脸去,不要看!”
李风急忙别过脸去,叶平低声道:“男子汉这般怕痛,真不知你是如何在战场上熬下来的!”李风不屑道:“到了两军交锋之时,哪由得你害怕?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还怕个屁?”
叶平瞪眼道:“你害怕我也得帮你缝伤口,不害怕我也得帮你缝,你还怕个屁!”李风道:“这不一样,敌人不会心慈手软,你会手下留情!”叶平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想让老子手下留情,亏你想得出来!”
叶平趁着李风和他斗嘴分神,赶紧替他缝合伤口,叶平手脚麻利,当真指法娴熟,果然飞针走线,须臾之间,叶平已将前后寸许长的伤口缝合,跟着取出布带开始包扎,李风失血不少,此刻已经昏昏欲睡,叶平知道伤后应当静养,便不再说话,任由李风睡去,跟着嘱咐旁边的人照看李风,便去替他配药去了。
煎好了汤药,叶平又叫醒李风,让他服下再睡,李风心中暗暗感激,他知道这战乱时节伤者极多,药材更是奇缺之物,若不是叶平亲自救治,其他军医哪肯舍得给他这个小卒子尽心配药?
良药苦口,自然难以下咽,李风伤后无力,也不敢喝得太急,只捧着药碗慢慢的咽,叶平也想知道这些伙伴近况如何,便开口询问,李风把他们几个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初叶平舍命引走了僵尸,王铁娃和李风、李雷等人便立刻赶回城里搬救兵,宣山城的山民们极为团结,决定立刻进山搭救叶平,但按老人们的说法,对付僵尸要准备桃木枝、黑狗血、朱砂、糯米等物,否则去了也是无用,不仅救不了叶平,反而会平白折损人手,大伙只能强压下焦急,开始分头张罗。
等诸般事物准备齐全,大伙却已经失去了叶平和僵尸的踪迹,在山中漫无目的的寻找了七八日,却只找到那僵尸被斩断的残躯,而叶平仍是无处可寻,无奈之下,大伙只好回城,只留下几个经验丰富的壮年猎户、药农继续寻找,而王铁娃、李风、李雷等人也是执意不肯下山,定要找到叶平之后才肯一同回城,而那时的叶平已经被困于仙府前的幻阵当中,对此事自然一无所觉,就算叶平知道大伙在找他,他也根本出不来,而外面的人也无法察觉到幻阵之内的一切。
王铁娃几个人又在山里坚持了七八日,仍找不到叶平,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罢了,在各自父母的催促下回家了,但每隔几日,这些伙伴就会再进山一次,按王铁娃的话说,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反正不能凭空没了这个兄弟!
就这样过了数月,楚国的兵马突然打进了宣山城,楚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了让女人和孩子们能逃走,山城里的男人们都去阻拦楚军,大部分都慷慨战死了,那时王铁娃、李风他们几个人进山去找叶平了,这才逃过一劫。
劫掠一番之后,楚军主力便即离去,但仍有小股楚军不时的前来扫荡,况且宣山城已经被毁,大伙都无处可去,只能来到这临宣城避难,王铁娃等人为了报这血海深仇,自然极力要求入伍,但楚军来势汹汹,人多势众,魏军失了先机,一直收缩防线,虽然折损不多,兵力却远不及楚国,就从难民中招了数千壮丁,王铁娃他们就这样加入了魏军,但他们都被分到了临宣城以西的十里亭驻守,因此不曾与叶平会面。
魏军人数虽少,却极为彪悍,为保家国人人死战,楚国较为富足,兵将也多,但楚国的朝政被血幽宗把持,这些鬼道修士倒行逆施,无所不为,更大肆排除异己,所以楚军之中,上至将官,下至兵卒,人人切齿痛恨,但父母妻儿均被下了拘魂咒,都是敢怒不敢言,每次跟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