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光和煦地洒在山头,映照着苍翠峰峦,只见远山如黛,树影婆娑,在初春的山风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只是都快到饭点了,慕容雪却还没有回来。莕儿一边坐在水潭边在洗着菜,一边嘀咕着数落一旁坐在板凳上,微眯着双眼,晒着日光打盹的老者,“臭爷爷,坏爷爷,又让莕儿洗菜做饭,早上是谁说的要交我洗菜洗碗的术法,现在倒好,竟然睡着了。”
可也正在她数落着自家爷爷的时候,忽觉大地轻颤,隐约有骏马奔腾的蹄声传来。她立即站了起来,却见自家爷爷不知何时,也已站了起来,而且一向弯着的背,现下挺得笔直,往日总是一脸戏谑,或者睡眼惺忪的模样荡然无存,替代的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莕儿不是傻子,而且非常聪明,立刻意识到爷爷这下的神色肯定不是装出来的,便要询问,却见山岭绿林中,不知为何响起鸟雀惊鸣,纷纷飞离。
老者负着双手,微抬着头,凝重的神色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忽然间,他那眼神猛的变得犀利起来,犀利无比。他的目光已经凝固在半空处的一片空间。
只见山岭的上空,忽然窜出一柄似是虚幻的青峰长剑,悬浮在天地之间。
长剑嗡鸣,散发出耀眼的银白光芒,光芒散开,将这山岭锁在其中。
见到了这悬浮在天幕的青峰长剑,莕儿当下惊呼出声,“五行剑阵!”
莕儿虽然还很年轻,对道法的修行也资质平平,但从小却熟读莫长空藏在屋子中的道法奇书,可以说是博闻见广。这柄虚幻的青峰长剑正是已剑法无双,剑阵出奇的紫方阁,那闻名天下的“五行剑阵”。此阵据说可以封印五行之力,被困其中,莫说后天的武者,就算是先天,甚至出尘境的强者也能为之封锁。
来着不善!
莕儿担忧地望向自家爷爷,却见他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道:“丫头,你先回屋。”
莕儿虽然平日里常与爷爷拌嘴,但每遇正事,她绝不会忤逆将她一手抚养长大的老人。听话的点点头,叮嘱道:“爷爷,你一定要小心。”就回身踏入屋子,自木窗缝隙处,窥视着外界状况。
不多时,屋外传来一声郎朗言语,“莫长空,别来无恙。”
声音传来之时,只见那绿树成荫的山道上,走出五个男子。为首的一个老者,正对着莫长空高声笑道。他们发冠高束,身穿道袍,腰间挂剑。
五名男子靠近木屋,屋中的莕儿一眼就瞧出其中一人极为眼熟,仔细回想,正是五年前追杀慕容雪的左千泽。
只见这左千泽来到莫长空的跟前,躬身行礼之后,朗声道:“莫前辈,一别五年,晚辈倒是挂念的很呀!”
五年之前,莫长空救了慕容雪于他的剑下,却也不怎么为难与他。直到他带着师弟回到阁中,才知晓这老人是谁。以至于,他这五年来也没有前来找寻慕容雪。
莫长空没有理会左千泽的礼数,目光看向为首的紫袍老者,这位老者虽然也是与左千泽几人一样的一袭紫袍,但他的领口却绣有一柄银色长剑,可见其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目光与紫方阁老者对视片刻,莫长空冷然道:“究竟是中了哪门子邪,你裘墨身为紫方阁的护阁长老,竟下山出阁,来到老夫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山风依旧,依旧带着初春的寒意掠过云龙山,拂在莫长空几人的脸上。
紫方阁那位老者裘墨,身形清瘦,虽然满头银丝,但举手投足间竟有种不染凡尘的脱俗之感,只见他微微一笑,看着莫长空道:“不瞒你说,此次上得你这,是有事相求……”
“相求?”莫长空冷笑一声,截断他的话道:“即是求人办事,就拿出求人的态度。封我山岭,闯我家园,便是你们的相求之道?”
裘墨嘴角依旧挂着微笑,但笑意却不达目中,道:“老夫带阁中弟子冒昧前来,而且还封了你山头,实属无奈。”
“无奈?怎么,难道说如是求取不得,便要强取不成?”莫长空又将他的话截断道:“不过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到底想要在老夫这儿求取什么?老夫这儿一无法宝,二无仙丹。”
裘幕朗声述道:“五年前,那头修炼千年的妖龙破开镇妖塔的封印,再临人世,一时间,江海翻腾山崩地裂,生灵涂炭,当年之惨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莫长空双手负于身后,微点了一下头,淡然道:“这事老夫也略所耳闻,可这与老夫又有何干?你们不是联合了众多门派,与诸国各个皇朝立下了什么“屠龙令”吗?”
裘墨长叹一声,随即述道:“不错,那年妖龙临世,诸天神佛不曾理会,上门仙家亦不曾搭救,唯有我们人族自寻法门以求生路。”
听着裘墨的话,左千泽几人都露出一抹凝重脸色,但莫长空还是一脸淡然,听裘墨继续说下去。
裘墨顿了一顿,再道:“当时这条妖龙由于冲破封印,妖力受损,于是三大皇朝与千万修炼人士,与之大战于无尽海域,却不料这条妖龙虽然只有两成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