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在掏出手机一看,就冲我乐了,说:“我正琢磨呢,结果电话就来了。果然是他的!”我问:“谁啊?这么高兴!”
孙自在摇摇手机,有点得意地说:“是龚烈啊,还能有谁。”孙自在说完,付里车费,找了个僻静处接电话。
“哎,龚总您好!”孙自在淡淡地说,现在他完全掌握着主动权,所以说话、做事很淡定。
大概停顿了几秒,孙自在没有说话,应该是龚烈那边在讲话,接着孙自在说:“好的,龚总,那就晚上六点,咱们酒店见面。是的,是的。我叫我师兄一起来,嗯!”孙自在说着,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冲我点了点头。
看样子一切都在往他掌控的方向发展,那边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应该是约到了陈家辉和相关的人一起来。
“好的,好的。”孙自在接着说,然后又皱起了眉头,表情有点凝重,问:“还有谁?”
过几秒,孙自在说:“哦……还有他啊,是这么回事啊。好的,好的。学习谈不上,相互交流嘛,都是学道之人,相互多沟通沟通。说不上我们就比人家厉害,应该是一物降一物吧,我们正好能克那个鬼而已。”
孙自在边说边看我,我听得满头雾水,这家伙的表情有些变化,难道有什么意外吗?
孙自在接着说:“是的,我师兄修为比我高,这次他帮了大忙,我也请他出席。好的,那就晚上不见不散。”
孙自在说完挂了电话,表情还算开心,略微有一点疑惑。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示意我边走边说。
两人朝着我当初和栗刀一起跟着王灿住的那个招待所的巷子走进去,孙自在说,龚烈刚才电话上说的清楚,他已经安排好了饭局。要进一步的请咱们给他收拾收拾,彻底让霉运滚远,并且他按照我的要求,把那套房子的上一个主人,也就是他的朋友,也给请来了。
我说,这不错啊,这不正好和你想的一样吗?你的计划当初就是这样的啊,一切按部就班,按照你的设计来了。
孙自在点了点头,但是深思熟虑地说,不过有个问题,龚烈电话里说的客气,说为了感谢咱俩的辛苦,他除了那个朋友之外,又叫了两个朋友陪咱们一起吃饭。主要就是他的两个生意伙伴和一位道士。
我对龚烈的什么狐朋狗友都没多少深刻的印象和兴趣,但是有一点让我很警惕。就是龚烈又找了一位道士来陪我们一起吃饭。
我纳闷,都说同行是冤家,怎么还请道士来陪道士吃饭啊。这饭桌上一定就会有一个孰优孰劣的聊天、攀比和比较。龚烈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我把我的焦虑告诉了孙自在,他考虑的也实这个方面。他叹了口气说,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给莫影报仇的,怎么可能让那个陈家辉间接地害死了两条人命,还逍遥法外。
我细想想也是,陈家辉手里其实有两条人命。就是他自己的孩子和莫影,但是孩子流产了,莫影是自杀的,这样的状况,在法律上也那他没办法。
孙自在冲我说,龚烈不过挺爽快的,说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之前许诺给咱们的酬劳太少了,他要给咱们厚报,不但有我的,还有你的。尤其是你,我告诉他,你出了不少力,而且你的道行修行都在我之上。
对于这个,我倒没多少兴趣,但就是不知道孙自在想要什么。
我问孙自在,龚烈答应你什么了?
孙自在摇摇头说,其实也没明确答应,只是说一定要让咱们俩衣食无忧。谁知道呢,生意人的话别全信,而且啊,他们鬼的很。
顿了顿,孙自在又说,不过也说不定,有时候土豪的世界咱们不懂,这几年的开发商都富得流油。
我告诉孙自在,那个一起吃饭的道士是什么来路?
孙自在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好像就是龚烈之前比较信任的那个道士。就是附近某个道观的掌教,之前龚烈先找他给看过,不过他干脆没辙,这样龚烈才找到了我。
我想了想,和这个道士远无怨近无仇的,也没必要防备什么,就说,那就晚上一起吃饭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俩又没做亏心事,有啥害怕的?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招待所。进门之后,我发现还是那个前台的接待,半死不活地在那里趴着刷微信,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就是一事无成恨世界。
不过她早就把我忘了,翻着白眼看了看我,又把头低下了。
我开口问:“请问,王灿回来了吗?”
“王灿是谁?”这女的没好气地说,头也没抬,根本就没看我。
我说:“前几天我们来住宿登记的时候,在车站拉我们进来的那个女的。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的。年纪比我大很多,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记得吧?”
这货简直就像一个带着人头面具的猪,看着我连连摇头,我开导半天,这家伙就跟失忆了似得,什么都不记得。我好意她故意装傻,给我卖关子,就提出来,再看看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