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刀提出来进去看看,谢银花求之不得。
众人拥着我和栗刀进了谢金花家院落,整个院子到处都是血迹,还有破碎的衣衫,显然是谢金花亡夫父子被狼啃咬之后的遗物还没来得及收拾。
一些破碎的了铁锹和锄头夹杂在破碎的衣衫中,让整个院子更显破败之象。院子西面的墙上,喷的血迹估计最早,当下已经完全干涸,逐渐成了黑红色。
院子的东南角凌乱地堆放着一些毛物、残存的皮质,我问,这是什么?
谢银花自己也摇摇头说不知道,最近接二连三地死人,自己也过来帮忙没几天,她来的时候就有这些玩意,哪儿顾得上收拾这些?
旁边一个光头小子,样子十分威猛,膀大腰圆,看上去至少有两百斤。他称呼谢银花叫二姨,想必就是谢金花家幸存的小儿子。
光头小子说:“这就是小狼的皮毛,那天俺爸扛回来一个死狼,三俩下俺们几个人就把他的皮剥了,卖了!剩下这些事当天还没打扫干净的垃圾。”
谢银花比较机灵,见我关心这个,赶紧说:“这位小道长,这个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了?”
我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总觉得有点儿不妥,但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的确没什么经验。
见我沉默不语,谢银花吩咐光头小子:“三亮,你快去把这儿收拾了,怕是犯了什么忌讳。”
栗刀走在前面,听着我们说话,停下来,冲谢银花和三亮说,:“不急、不急。先去灵堂看看。”
灵堂里很拥挤,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平放着三具尸体,可能是太仓促了,连帆布、遗像都没有设置。
三具尸体就那么一字排开,摆放在屋内。
中间的尸体看上去年纪最长,应该就是谢金花的亡夫,左右两侧两具尸体年纪相当,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应该就是谢金花的两个儿子。
三具尸体都惨不忍睹,中间那具尸体脑袋都已经剩一半儿了,脑髓在外凝固着,白花花的一片。左边的尸体肚子被从中间扯开,肠肚倒是有一大半流在体外,右边的尸体最惨,半边身子几乎没有了,全身都是撕扯和啃咬的痕迹,尸体的面目还定格在惊恐之中。
除了谢金花神情呆滞地坐在门口之外,屋内没有任何人。也难怪,如此惨烈的现场,一般人恐怕无法接受。我现在都觉得肠胃有一种翻滚的感觉。
谢金花估计也再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的亲人这种尸骨不全的样子,但的确没有办法,尸体本来就是阴物,如果有野猫野狗来周围触碰,很容易诈尸的。
所以丧场守夜,守得其实就是野猫野狗,不能让他们靠近尸体。
看完之后,栗刀和我再次出来,到了刚才看见小狼皮毛的地方。
栗刀问我:“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但总觉得触类旁通,小狼的皮毛在这里就等于是怨念做了一个标记,来召唤狼群为自己报仇。
我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这是狼群复仇的标记。”
栗刀点点头,等着我说下去。
接下来我心里没底了,说:“应该尽快移除。”
栗刀看了看我,说:“皮毛血迹可移除,小狼的怨念印记能移除吗?”
谢银花和三亮听我和栗刀讨论,越听越惊慌,谢银花额头冒汗,三亮干脆直接问我:“道长,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搬走吧!”
栗刀掏出一张符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功德主刚才给老叫花子一个馒头,我就还你一世平安。”
说罢,栗刀点燃了符纸,脚下走起了连山步。栗刀手里捏着燃烧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脚下连山步在小狼皮毛的周围左右踏步,时而疾步、时而放缓。
当栗刀手里的符纸最后燃尽之时,栗刀的连山步最后收官正好踏在了离位上。栗刀将手里带着火星的符纸扔在了小狼残留的皮毛之上,嘴里大喊一声:“着!”
只见地上的毛发砰然起火,瞬间化作一股白烟,焦臭味刺鼻而来。
在看地上,方才的皮毛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周围的血迹都不见了,地上只见燃烧后的烫痕将地面烧的发黑。
三亮见一张不起眼的符纸竟然能烧出来这么大的火光,惊叹不已,他这是害怕,如果狼群的报复没完没了,接下来死于非命的就应该是他了。
谢银花看小狼的皮毛不见了,问道:“道长,是不是可以保平安了?”
栗刀摆摆手说:“还早还早!”
栗刀说完,在院落里寻了一个空闲的板凳坐下来说:“给老叫花子柒碗茶!”
谢银花忙前忙后,张罗着沏茶,三亮见栗刀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从兜里拿出一叠钱来递给栗刀说:“道长,家里遭此横祸,的确拿不出更多了,这点……这点请你笑纳。”
栗刀明白过来了,笑着说:“傻小子,我一个叫花子,要钱做什么。你等等,时辰还没到。”
我也不知道栗刀等的是什么时辰,只是栗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