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耸了耸肩膀,把身子蜷缩了一下,大半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他把被子用脚蹬了蹬,匀给我一些,怕我着凉。
我身体很好,到不在乎这些,就是他说的这个徐老头的缘由,我心里非常好奇。
我的感觉是,徐老头和女鬼有莫大的关系,不然也不可能在徐老头家里发现女鬼的泥人。
可这女鬼是怎么回事儿?听杨成说,徐老头疯了十来年了,到底和女鬼有什么关系。
杨成看了看窗外,长吸了一口气,将他知道的徐老头的秘密说给我听。
虽说是十来年以前,但杨成大概算了算,也有将近二十年十年了。那一年村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记不清是有什么喜事。现在有说当时大户人家是上梁的,也有说当时大户人家是娶亲的,也有说当时大户人家是喜得贵子的。
反正当时出了那件事儿之后,大户人家就举家搬走了,这件事也慢慢被人淡忘了,只是剩下了疯疯癫癫的疯老头。
当时大户人家有喜事,在村儿里想显摆显摆,就花钱请了个戏班子。
在请戏班子之前,这家大户人家还请徐老头给算过。当时徐老头在村儿里名声鹊起,甚至远近的人都有慕名而来的。徐老头也有些飘飘然,经常以活神仙自居。
当时的徐老头,好像也有妻儿的。整天上门求签、算卦、占卜、请神的人很多,徐老头家的门都被踩烂了。
大户人家也是出了好多钱才请了徐老头来给看看凶吉、时辰。一种说法是当时大户人家喜得贵子,请徐老头给起个名字。这个说法,徐老头曾经承认过。但徐老头近些年,也常说起,其实是大户人家当年家里有凶,请他安神,逢凶化吉了,所以才出手那么大方。
不管为什么,总之是大户人家请了戏班子,来村儿里唱戏。戏台本来要搭建在大户人家院子里,图个喜庆,也图个面子。全村儿人都击破头要来自家院子看戏,那是何等的威风?
戏台都搭建一半儿了,戏班子的人也准备好了。可大户人家的掌柜的,经不住村儿里人念叨,就答应戏班子去村儿里的戏台唱戏了。为这事,掌柜的老婆还埋怨掌柜的,说自己家花钱请戏班子,去村儿里的戏台看戏,自己家人很不方便,家里人都上不了坐台看。
但既然已经定下来了,掌柜的也不好反悔。村儿里的几个后生都热火朝天地在村儿里的戏台前面搭起了看台,现在反悔,不是消遣人吗?掌柜的即便有钱,也怕犯了众怒。
整个小山村都沉浸在期待中,都盼望着能看几天好戏呢。掌柜的可是放出豪言,要全村同庆,大唱三天的。
戏班子的人也个个摩拳擦掌,拿出戏服晒一晒,早上一个个清清嗓子,下午打对手的几个走走吸什么的。
掌柜的还十分看重徐老头,在徐老头给自己家避凶趋吉之后,还专门请教他,唱什么戏好,唱什么戏应景。徐老头摇头晃脑的,掐指一算,说是再过几日就是本村儿蛇庙的祭祀时间,应该唱《白蛇传》,况且《白蛇传》曲目章回够长,长三天也足够了。
掌柜的也觉得说的有道理,就和戏班子的老板商量了一下,把原来定的《牡丹亭》、《笑梅花》等曲目都给换了。戏班子的老板也爽快,满口答应没问题。
反正都是掏一样的钱,唱什么对戏班子来说没什么两样。敲定了曲目,三个领角儿演白蛇、青蛇和许仙的就练上了。
一切照旧,本来都很正常。戏班子第一天的演出得到了全村的热烈欢呼,掌柜的也很有面子,全村儿都免费看人家花钱唱的戏,少不了一些人对掌柜的阿谀逢迎几句。
唱完戏当天,掌柜的一高兴,非要喝几杯。拉着徐老头和戏班子的老板一起喝酒,掌柜的家也准备了几个小菜,喝酒的人越来越多,当天登台唱戏的几个角儿也加入了酒桌。
掌柜的喝着兴起,非要奖励唱白蛇的小姑娘三杯酒。小姑娘推辞说不喝,唱戏要保护嗓子,烟、酒一直都是大忌。
起初掌柜的酒喝的不多,还能听进去解释。后来酒慢慢喝多了,掌柜的嘴里就胡言乱语了,当着大家的面儿,冲演白蛇的小姑娘嘴里不三不四地说一些荤话。
小姑娘还未嫁人,哪里受得了这样当众的羞辱?不顾戏班子老板的规劝,就和掌柜的争了起来。掌柜的在当地也是蛮狠管了,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还说要干了她。
众人闹的很不愉快,但戏班子老板想着和气生财,毕竟大家第二天还要演戏,好说歹说就把大家都规劝回去。
大家搞得不欢而散,却也没生多大气,想着可能是掌柜的酒喝多了,一场误会,第二天大家握手言和,陪个不是,也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掌柜的气儿不顺,自己花钱请他们唱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敢给自己脸色看。再加众人离开孩子后,他自己还喝了一会儿闷酒。
越喝心情越差,越喝越不爽,看看已经月上中天,大半夜了,还没有睡意,而且酒气和怒气越来越多。
掌柜的越想气越不顺,就闯进了小姑娘住的厢房里,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