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意味着什么?”老陈越听越慌,也是摊上事儿了,神智有些恍惚。
按说也是,老陈家在村里儿口碑不错,谁家说起老陈都要竖起大拇指。他们家也是个热心肠,不论谁家有事儿,都是鼎力相助。
若非如此,爷爷还不一定要出手相助呢。
爷爷既然已经说破了原委了,按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既然如此,免不了和闫神婆冲突。
想起闫神婆那副半人半鬼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恶心。
半躬着身子,满脸的皱纹,长发触及地面,一边走一边咳嗽,声音尖细,听着像鬼嚎。她看谁都是眯着眼睛,而且发出嘿嘿的冷笑。
老陈思来想去,说:“我们也没得罪过闫神婆啊!”
爷爷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直接说:“你孙子是早产的吧?”
老陈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没足月。刚生下来,没气儿。我们以为是早产,孩子没足月,所以也不怎么在意。可是到了昨天,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这才跑过来麻烦您!”
爷爷起身,背负着双手,在厅堂里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对你说:“现在你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孙子。而是闫神婆!”
此言一出,不光是老陈,我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头皮发麻,太恐怖了。闫神婆明明还在啊,怎么会变成老陈家的孙子?
老陈已经呆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闫神婆将怨灵种在了你家孙子的胎里,孩子一出生就被闫神婆控制了!”爷爷说到此处,脸上有些不忿的表情。
怨灵本是咒语的一种,通常情况下非到生死关头,修道之人不会轻易使用,更不用说闫神婆跟老陈家无冤无仇。对于闫神婆为何痛下毒手,爷爷也不明白。
老陈更是冤屈,不明不白造此毒手。
他待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几乎带着哭腔问爷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爷爷沉吟了一会儿,掐指算了算时刻,说:“你家里那孩子,现在就是闫神婆本人。或者说的轻松一点,就是闫神婆安插在你家里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闫神婆的掌控之中。”
老陈越听越害怕,都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原地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地往外冒。
爷爷拿出罗盘,站在门口,转向正东坎位,嘴里念念有词,算了半天,说:“这样吧,你先回去。要解决你家孙子的事儿,还得从根源上处理。”
“你要去找闫神婆?”老陈惊呼着说,换平时,村儿里人看见闫神婆就跟看见瘟疫似得,都躲着走,没想到爷爷现在会主动找她去。
这还用吗?爷爷已经把情况分析的很透彻了,根源肯定在闫神婆那里。
爷爷说:“不从元神处镇鬼,你家孙子好不了。你现在快回去吧。稍后我会处理。”
老陈将信将疑,又犹豫再三,我看他的神情是想立即请爷爷出手。
爷爷可能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说:“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闫神婆的眼里,回去之后,你不可透露几天的行踪。万万不能说来请我出手相助,不然闫神婆就会有戒备。要是打草惊蛇,可就是害了你孙子一辈子!”
老陈听爷爷说的如此严重,连连点头,说:“一定遵照你的吩咐,一定!”
临出门,爷爷又吩咐老陈说:“我教你你一个法门,不然依闫神婆的能耐,一定能算出来你去了哪里。”
“她有这么厉害?”老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这句话有三分怀疑,七分胆怯。
他可能心里在想,闫神婆如此厉害,爷爷时不时也不是她的对手。
爷爷在厅堂门前站定,背朝着门口。先出左腿,紧贴着右腿,双腿跟拧麻花儿似得朝后挪动,待左腿移动到右腿后边时,按照此法再移动右腿。
示范了一遍,爷爷问老陈:“看见了吗?这叫八门金锁步,按照这个步法,第三步跨进你家的大门。闫神婆便算不出你去了哪里,不然按照你平常的脚步声,闫神婆算出你的行踪轻而易举。”
老陈好像有些半信半疑,爷爷又说:“实话告诉你,当时你孙子还在胎里的时候,闫神婆在村口儿碰见你儿媳妇,就是她算出来的。不然她平时很少出门,怎么会那么巧,一下子就碰到你儿媳?”
老陈听完,顾虑也解除了,连连点头,惟命是从。
老陈心里还是不踏实,按照爷爷的套路演练了三四次,确保无误之后,这才回家。
临别,爷爷又叮嘱,回去之后对家人也不可透露行踪,婴儿虽小,但已经是鬼婴,能听懂大人说什么。家人要是问起,就说去找大夫捡药了。
老陈连连答应,虽然有了些希望,但心里还是没底,走的时候垂头丧气。
老陈走之后,爷爷面色凝重,很久都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待在练功房里默默念诵经文。
晚上爷爷和我斋戒,这是老规矩了。今天晚上爷爷就要出手了,凡是做法之前,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