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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此不远处的一间民房之中。
若是查阅朝廷认证身份的黄册,可知此间的主人名叫蒋明远,是个小裁缝铺的主人。平日裁缝铺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因为蒋明远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店铺的经营并不上心。
很少有人知道为何他的裁缝铺开了十数年都没有关门大吉。
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几十年来一直都是。
认真地生活,认真地练功,双手上的茧子并不是缝纫所致,而是长期习武的结果。
他很认真地过着每一天,因为从他得到腰间的那条蓝色腰带开始,就注定了他必须努力地活好生命中的每一天。
而此时,他也无法再认真了。
他的双眼睁的很大,瞳孔涣散,脖颈之处隐隐可见一道血痕,竟是已然死去。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蒙面人,却见蒙面人身着黑色长衫,而此时,他正用一帕白色方巾缓缓擦拭手中匕首。
半晌,他似是已然擦拭完毕,手上的方巾一松,随着窗口的一阵风吹来,落在了蒋明远的脸上。
方巾上绣着一轮晓月,月如钩,却是血色。
而似是刻意,血色的晓月之图,却被另一道深色血迹割断。
“月如钩,血满楼。”蒙面人淡淡自语道,语气中却好似略带一丝嘲讽。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