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没注意，随口答道：“难说。人就是在变化中。”谁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两看生厌。
男人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狼笑一声：“哼哼，让你看看会不会。”
“啊？啊！”
清晨就在男人努力证明自己的‘实用性’中度过了。楚楚上班也迟到了。腰酸背痛地到了办公室，生着闷气。
张农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斑斑，轻声咳嗽了一声：“你要不要遮一遮？”
“嗯？什么？”楚楚不解地问道。
张农只能硬着头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楚楚立刻明白了。脸色微微阴沉：该死的刘哲，该死的刚亦北！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竟然不知道？而且还不提醒她！就这样让她出门了！好…很好！
一脸春风得意，被滋润地皮肤光滑而又有弹性的男人打了个喷嚏。怎么了？感冒了？
她有些僵硬地跟张农道了声谢，竖起自己的领子。
张农扫了眼，无奈地说：“没劝遮住。”
上午，楚楚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她有些吃惊。竟然是王春花的求救短信？在她还没理出头绪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她毫不犹豫地接起来：“喂？”电话那头是沉默，她又喂了一声：“王春花？”
“呵呵，怎么？在找王春花？”
竟然是龙九。楚楚皱眉：“有事？”
龙九懒懒地道：“我当然没事，不然又怎么可能打电话给你。不过刚泽要有事。”
楚楚一愣，刚泽能有什么事。不过她并没有开口问。
“你不感兴趣？”
她知道龙九最喜欢的就是讲别人的心思掌握在自己手里，她在意却更加不能表现出来，或者表现出来也不能依靠他。“我感兴趣的事会自己调查清楚。谢谢你的提醒。”
龙九沉默了几秒，阴测测地笑道：“你怎么总是这么滴水不漏？既然吝啬水，那我要不要在你身上捅一刀，留点血？”
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像是开了冷气，让楚楚不自觉抖了一下。“龙九，你要捅我一刀，我也不会傻傻站在那里。”
“哈哈哈，”龙九爽朗地笑出声：“不过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这么认真？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流血？”
楚楚的心一起一伏，有些不耐：“有话直说。”
“我说了呀，刚泽有事啊。说起来他也算是你的公公吧？一定很关心吧？”先到那天在电话里听到的刘哲的声音，龙九的语气有些难掩的恶意和幸灾乐祸。
本以为陆楚楚会有什么动静，不料她只是沉默了一会之后说：“不管他是谁，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刚泽是，你也是。你有过一次逃脱的机会，你没珍惜。”刚泽是个大毒枭，无论是被迫还是生来就在那样的环境里承担着某种义务，可是错的就是错的。只是有些错的惨烈，有些错的无奈而已。
龙九愣在那里，笑意变得有些古怪，张了张嘴，又停住。最后无赖样地笑说：“这你就错怪我了，我很珍惜啊。而且我已经准备将‘机会’物归原主啊。”
“你和展锋的交易，我只觉得可笑。”她冷冷地评论道。
龙九似是好奇：“哪里可笑？”
“展锋很愚蠢，而你。”
“我怎样？”
“一样愚蠢。”
龙九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笑。很有她风格的回答啊，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没话说了，我就挂了。”楚楚觉得这件事应该马上告诉刘哲。龙九接下来的话却让打消了她这个想法：“刘哲应该也清楚。原来他没告诉你啊。”
对于龙九有意无意的挑拨离间，楚楚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难过了？”龙九笑道：“我可以告诉你啊，所以别难过。”
“你不用告诉我。刘哲不想让我知道的，那我就不必知道。”当然这话太满，她只是故意说给龙九听。
龙九僵了僵，干笑两声：“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
“我们是夫妻。”
龙九猛地站起来，然后又慢慢坐下去。“哦，那就更好说了。刚泽把乌纳岛上势力卖给当局，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楚楚讶异，心中慢慢消化这个消息。“这种事告诉我干什么？浪费话费。”
“哼，话费话费，说话本身就是浪费。也不差这点。你不想救刚泽？”龙九冷笑着问道。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另外，别笑了，”楚楚突然说：“很难听。”说完挂断了电话。该知道的知道了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龙九听着嘟嘟嘟声，沉默了。进来的Ａｎｄｒｅａ见了，有些新奇地问：“你傻在那，干什么？”
龙九嘴角抽了抽：“是‘傻愣’吧。不会说中文就不要说。蹩脚。”
Ａｎｄｒｅａ听不懂蹩脚，但是也不想问龙九，气哼哼地拿了水壶转身就离开了。
楚楚找来张农：“你安排了人去找王春花了吗？见到她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