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娣从车后座拿出个黑布包着的东西给我,打开一看是红头黑漆棍和骷髅将给我的那根唢呐杆。
记得刚被带到部队时,我手里只有唢呐杆,还以为红头黑漆棍丢了,正疑惑,江娣道:“这根棍子是从漓江救你时捡的,很奇怪,居然化验不出它的材料质地,不过那根白色唢呐杆竟是人骨做的,对于这件事你一定不会解释吧。”
我一怔,手都不禁哆嗦了一下,人骨做的唢呐杆!骷髅将怎么会给我个这东西,再想起离开时它的笑容,让人很难理解。
不过这件事我的确不会解释,只说了句是捡的,江娣也没再追问,开车缓缓驶离。
游山玩水,尝遍美食玉液,上天飞行,入地探险,一个礼拜没有一天玩的花样是重复的,江娣甚至请来几十号人穿上古装,让我扮帝王,歌舞升平,莺莺燕燕,差点真的让我以为自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君王。
这一天江娣没离开,而是与进了宾馆的同一个房间,沐浴裹着浴巾出来,如仙子沾露。
我已瞠目结舌,看着她痴痴发呆,一股邪火涌遍全身,心跳加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二哥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她往我身边轻轻卧倒,体香让人迷醉,不过短暂的头晕目眩理智还是让我赶紧离开。
“你怎么了?”她问道。
“洗个澡!”
“你不是洗过了吗?”
“再洗一次。”
江娣面无表情,紧裹一下身上的浴巾:“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没那么回事,如果你陪我的目的就是这个,恐怕让你失望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我喜欢两情相悦的。”
江娣显出尴尬,进卧室一会穿了衣服走出来,端庄的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我也换上衣服,不过这种人的目的达不到一般不会罢休,身边有个卧底样的人存在很不舒服。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为打破这种僵局,干脆跟她开门见山谈:“你是不是经常帮袁超胜做这种事?”
“什么事?”
“勾引男人啊!”
话音刚落,江娣起身‘啪’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始料未及,一巴掌打的我火冒三丈,既然使美人计,肯定经常做这种事,说白了也就是关起门来当‘biao子’的人,这有什么好怒的,被我说脸上,显难看了吗?
再漂亮也不能随便打我,血性男儿岂能被这样凌辱,当时抬起巴掌就要还回去,谁知江娣不躲不避,弄得我大巴掌硬是没落下去。
“你想干什么,打我?”她面无表情,脸往上抬一下:“动手啊!”
“哼,好男不跟女斗,但我也有底线的。”说完我摔门而出,江娣大叫一声:“站住!”
我没理她,大步往外走,打算直接去机场买票,然后等着坐飞机走人,后面传来江娣追出的声音:“薛天赐,站住,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一句话又把我惹毛了,这话只有爷爷说过,她有什么资格,当时就顿住脚步:“你打断试试。”
回身的一刻,江娣正用枪指着我,不过怒火中烧的我先是一愣,完全没有了怕意:“愣着干什么,开枪啊,你有堂堂军区的师长罩着,别说打断我的腿,就是打死我也没关系。”
这时江娣‘哇’一声哭起来,枪被丢在一旁,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既委屈又无助。
我不知所措了,这一幕完全没料到,不过随后我发出一声冷笑:“干嘛,威胁不成又要使苦肉计吗?”
江娣拿起枪头也没抬跑进屋里,这时已有人从宾馆的房间门里探出头来观看,我略显尴尬,也只好硬着头皮又回房间。
“你哭什么,要杀人的还委屈了!”我关上门没好气的问道。
江娣没说话,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出来再次恢复那副清冷的样子,然后对我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说的没错,但这次我失败了。”
这女人还真够直白,搞的我一愣神,不过她这种状态反倒引起了我的同情心:“你够坦白,跟我的性格一样,咱们可以做朋友。”
“我没有朋友,也不会跟人做朋友。”
“那你引诱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说服我爷爷加入菊黄一派的计划吗,袁超胜到底跟菊黄一派有什么瓜葛?”
“这不是我的分内之事,所以回答不了你,我的任务就是引诱你。”江娣说完拿个包裹扔给我:“里面是你的生活所需,你走吧。”
江娣不会说出实话,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袁超胜的企图让我再次好奇心大增,菊黄一派的事他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多,还一心想让爷爷加入,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
据袁超胜的讲述,盯着菊黄一派的不止一方势力,估计都不比他弱,否则也挨不上边,我开始重新考虑这件事,如果说危险,也应该在功成后,杀鸡取卵正是这些人想做的,袁超胜也应该算有良心,最起码他把这些事提前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