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琴的声音戛然而止,人群也躁动起来,大老支喊道:“快找人看看哪里的线路出了问题,这个时候停电不是捣乱吗?”
我从舞台底下将连接功放的电线掐断,检查线路的人也没找到什么毛病,大老支便通知我们散场了。
“老老爷……”我拉了一下王广静:“有情况,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王广静点点头:“我刚才听到稀奇的乐声,还看到连串的金色音符,那是什么人?”
“你也看到了?”王广静只是失忆,天分并未消失掉,只是不知道怎么用了,好在他现在还会吹笙。
“看到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和大麻烦!”
“以前有你在的时候,我觉得再大的麻烦都不是麻烦。”我笑着拍拍王广静的肩膀,他也笑道:“可我现在不行了。”
“你行不行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就应该试着把自己的本事都挖掘出来,能看到灵乐师的音符,你能力还在,浪费就太可惜了。”
王广静沉默了片刻:“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方面你是专家,努力。”
回家的路上很平静,但直觉告诉我会有事发生,我们上活的地方不可能平白无故有灵乐师去捣蛋,之前都是冲着我去的,所以我觉得这次也一样,干脆到王广静家里去睡,有事也有个给我分担的。
我们熄灯装作睡觉,实则高度警惕,直到将近十二点也没一点动静,王广静点燃一根烟:“是不是咱们弄错了,人家或许真的是路过呢,听到唢呐声一时技痒。”
“会是这样吗,灵乐师又不是大街上普通的乐师,他们的出现都是有目的的。”
“你这么肯定?”王广静道:“这些灵乐师能有什么目的?”
“你也是灵乐师,问问自己吧!”王广静彻底愣神了,低声郑重道:“我真的是一名灵乐师?可我吹笙的时候没见有音符之类的飘出来呐!”
“这个我解释不了,等你自己恢复了再找原因吧!”其实这事无需解释,本能几乎都忘完了还能吹出什么音符来。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脑袋变得沉重无比,可我坚信一定会有事发生,所以硬撑着不睡,而王广静的呼噜早就响起来。
终于,我还是没撑住,不知不觉陷入沉眠,第二天还是被哭喊声吵醒的。
刚开始觉得在做梦,后来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王广静不在,急忙出门寻找,这时才知道何必的老李死了。
村里几个比较有威望的人围在灵床边,还有许多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太恐怖了,怎么有这种死法,该不会被鬼掐的吧?”
“鬼不可能,也许是野兽吧,可昨晚没听到什么动静呐。”
“全身的血都没了,这事肯定邪乎,哎呦,还是回家吧,别让晦气沾了身。”
几名男男女女说着,有不少人都离去,我已经挤到了灵床前,姑夫和王广静也在,这时我才看到,老李的脖子上有几个血窟窿,面色苍白到像是涂了漆一样,面容难看到极点,吓得我心里一哆嗦。
我们在那里安慰了受害人的家属一会,回家后正看到老表在堂屋里焦急的转悠。
“老表,你干什么呢,大冷天的你汗都出来了。”我进门便问道。
“老李的死你们都看到了吧。”老表急忙道。
我嘿嘿一笑:“这么紧张干嘛,不会是你杀的吧?”
“滚!”老表白了我一眼:“他那脖子上的窟窿一看就知道是用手指插进去的,僵尸啊!电影上经常能看到,就跟这种情况一样。”
“别胡说八道……”姑姑瞪了他一眼:“世界上哪有什么僵尸啊,这要是传出去非遭人口舌不可。”
“确实是这种情况嘛,你看那手指印记,血窟窿除了手指没什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老表争辩着,被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钱家的太爷来,从那一次他跑掉到现在,好像也没听说过有关僵尸的报道,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现在老表一怀疑,我还真不得不警惕。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赵飞拨了电话,没告诉他这边的情况,真相未明,我不想让他跟着操心,只是问他要了钱有德的电话。
给钱有德打过去,报上我的姓名后,那边热情的能把冬天的雪全部融化。
“我说兄弟,你这么久去哪里了,一个也联系不上你们,连哥哥我的喜面也没吃上,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不管,你得来,咱们不醉不归……”
“好啊,没问题,现在这里恭喜了……”我答应着,又寒暄片刻,引入话题道:“这几个月,你家没出什么事吧!”
“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太平……哈哈……全仰仗两位兄弟呢!”
“不用客气!”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也许真是多想了,按照理论来说,钱太爷成了僵尸精,他应该很恋家才对,最起码也想回去看看,然后干死那么几个人,可他怎么会平白无故跑这边来杀人呢,还跟王广静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