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喉咙,扭头向门外看去,才知道天已经黑了,一名中年妇人端着大盆冒着热气的菜走进来,这时才知道是炖的冬瓜,还有肉的香味。
“呵呵,醒了,我们家里没什么好吃好喝的,二位别嫌弃啊。”中年妇人道。
“怎么会呢……”赵飞接过她手中的菜盆:“要不是你们收留,我们早就冻死了,哪里还敢嫌弃。”
“说这个干嘛,你们先吃菜,我去厨房再把馒头和稀饭拿过来。”
妇人转身出去后,中年男人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沛公家,这是我们这里的土农民最爱喝的酒,因为便宜,酒质也可以,所以成了穷人喝酒的最佳选择。
“嗯,甜甜,你怎么哭了?”中年男人进门便问道。
妇人也端着稀饭锅进来了:“一个作业本好几毛,居然被她弄湿了,你说气人不。”
小姑娘又开始委屈的抽泣起来,男人则道:“哎呀!有客人在,你不要这样,让人家笑话。”
男人说着便招呼我家入座,拿碗倒上酒,我和赵飞相视一眼,这家人连孩子的作业本都很在乎,可见生活很是拮据,可这顿饭却又是炖肉又是买酒,着实上我们心中不安。
“大……”
我张口要说话,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大叔?人家没有那么老,叫大哥又不合适,刚才我还让他女儿见我哥哥来着。
“呵呵,就叫大哥吧,没什么不好的。”男人笑道:“我叫张军,还没请教二位的大名……”
“哦,是我们失礼了……”赵飞赶紧把我们的姓名通了一下,我问道:“张大哥,看起来你们生活很是拮据啊……”
“呵呵,农村人,又没有什么买卖,看着家里几亩薄地能收几个钱啊!”
张军说的有些苦涩,饮了一大口酒,我则摇头:“是,现在农村还是穷人多,可据我所知,只要男人有把子力气,不农忙的时候就去城里打打工,干个建筑什么的,生活应该都过得去吧。”
张军一顿,没说话,他妻子则叹口气道:“他也想去,只是几年前患了病,切除一个肾,太重的活不能干,技术活又不会,也只能靠庄稼的收成了。”
我们恍然大悟,端起酒碗跟张军喝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妻给我们收拾了一张床,虽然被褥是旧的,却很干净,睡上去那叫一个舒服,不一会就要进去梦乡了,这时赵飞突然‘咦’了一声,扒拉着我的胳膊道:“你快看!”
“什么啊!”我甩开胳膊懒得理他,他竟自言自语呵呵一笑:“不是这家人倒霉,而是有人故意整他们啊!”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翻身看去,只见赵飞已经坐起身子盯着靠床的墙壁。
“看什么呢?”我问道。
“你看……”赵飞把身子侧了侧,给我留出空间,指着墙壁道:“就是这个地方有猫腻。”
我细看之下才发现那里已经被赵飞抠掉一块墙皮,露出点小手指粗的纸条,上面还写着张军的名字。
我不明所以,赵飞解释道:“这是有人在故意害他们,如果我没猜错,张军切除一个肾的事就无比有关。”
这时我突然也想起来爷爷曾跟我说过,谁家盖屋的时候一定要巴结好干活的人,否则有心术不正者,往人家屋里的地基下或墙头里压个纸人或其他什么的诅咒,并写上那家人的名字,那家人就倒霉去吧,弄不好会家破人亡。
没想到这事还真有,赵飞笑道:“本来是想回去后给这家人送些钱来着,看来也幸好他肯收留咱们,否则要倒霉一辈子了。”
我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帮他破了,也算是咱们给他的回报,不过先不要告诉他,把张军叫过来侧面了解一下,我突然想知道如此狠毒的方式别人怎么会这么对他,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咱们还是给些钱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