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不过他表示不会拒绝女人,虽然是这样,毕竟好了情伤,一旦有合适的女孩出现,我相信他会主动去把握。
这让我想起张茜,也不知现在过的好不好,她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我们分手的原因或许是我心眼太小,但当着我的面对前任男友关怀备至,我真的大方不起来。
两天过去,鬼王并没有来找我,期间我还去陈瑶那里,她说鬼王从那天以后就没出现过,这让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活的时候我就带着红头黑漆棍,老表也常问我为什么老带着根棍子,我故意说是辟邪的,当然,他也当是玩笑话。
上活的程序也是千篇一律,我们中午十一点左右到男方,响了几套笛便开始吃饭,下午两点又跟着新郎官拜门子,上坟。
有的人家族大,拜门子上坟几乎需要一下午时间,家族小的就省事多了,就像这家人,一个小时什么都搞定了。
现在天冷,时间也短,大老支看去我们到下午四点过车,中间的时间不多,让我们唱一段,不然去了女方演出,男方的老少爷们就看不上了。
别说这要求合理,就是苛刻点我们也会照做,支起音响和电子琴,姑姑先唱了一段豫剧。
不过现在的天气可没有在办公室上班舒服了,我们坐在四根柱子顶起的棚子下面,冷风稀溜溜那么一吹,鼻涕流出来一大把。
今天主要演员还是习远峰和袁秀梅,姑姑唱完后,袁秀梅接过唱了几首歌曲,习远峰就比较懒惰,人也精,坐在车里连头不露,姑夫拉他机会都不下车,气的姑夫说下活演出的钱不给他了。
习远峰嘿嘿道:“你他娘的不给试试,活那么大,请的演员也多,凭什么让我们先到,其他演员龟缩起来干嘛。”
“那你们不是在那边赶活快吗,其他演员路子远,得直接去女方。”姑夫回答道。
“那我不管,除非你多给钱,都么别想让我给你多出力。”习远峰懒洋洋的靠在车座上,眯起眼睛,貌似真不管。
其实他们两个也就是打嘴仗,现在还真用不到习远峰,袁秀梅一人完全能挡下来,何况还有姑姑。
过车到女方后,热闹起来,今天的演员真不少,唱小品的就有两对,歌舞四个,还有两对唱二人转的,只不过四个歌舞演员里面有一个怀孕了,肚子挺大的,听姑夫说那是另一位演员介绍过来,只因怀孕又离婚,没有经济来源,所以只要给钱就行,不讲价,为此姑夫也不好说什么,如果拒绝显得不人道,可谁又愿意用这样的人呢,万一演出时出问题,担不起这个责任。
出于道义,姑夫答应让孕妇来,不过唱几个歌就好,舞蹈啊什么的千万不能做。
总而言之,这阵容少有,在农村来说,一般的活也就是一对小品演员,一名歌舞演员,其他的也就是吹手,这个活就办下来了,现在姑夫搞的阵仗那么大,想必价格不菲,况且旺季到来,一下找那么多演员不是容易的,没有利益的许诺,再好关系也难来,那孕妇除外。
习远峰看似懒,可上台后干劲十足,就连姑姑都惊讶:“老习什么情况,今天吃错药了这么卖力。”
姑夫呲笑一声:“先不说观众,那么多演员都看着呢,他能不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吗!”
的确是这么个情况,演员不仅想博取观众,在同行之间更是争胜,让大家知道我就比别人强,如此一来,倒是像姑夫这样的班主乐闻喜见的,他们越争越好,观众倒是不知道演员的名字,只会记住哪里的唢呐班来过,唱的很好,以后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说不定就找上了。
一把三弦在习远峰手中拉的如行云流水,又如万马奔腾,尤其是里面骏马的奔踏声和嘶鸣声,闭上眼睛仿佛真的马队已经来到眼前,怪不得在县城打圈都是有名的演员佼佼者,人家真有这个实力。
“这曲子还真来劲,叫什么名字?”我低声问老表。
“名字就叫万马奔腾,习远峰用三弦给拉活了。”老表啧啧称奇:“以前没见过他如此奔放,看来没老啊。”
正说着,三弦声急转,居然换了另外一个调,就连曲风和节奏速度也变了,像戏曲?不对更像民间小调。
“说的个老汉本姓徐,命中无有儿仨闺女……”
我还在猜测,习远峰竟一边拉弦一边唱起来,声音醇厚,转声粘稠,比以前我听他唱的时候,这才是真实力,以前他唱歌或戏基本都是假嗓子,那样省劲,看来今天是上了真本事。
“大闺女生的人人爱,二闺女生的千人迷,数着三妮长的好啊,外人送号……香万里……”
听到这里我有印象了,听姑姑唱过一次,戏曲的名字好像叫(嫌贫爱富),现在从习远峰的嘴里唱出来别有一番滋味,功底几乎还在姑姑之上。
嫌贫爱富这话题从古至今就没断过,古人如是,今人亦是,穷人说话是放屁,富人放屁是圣旨,尤其是现在年轻人,穷了连个老婆都娶不到。
“三个闺女都成人长大,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