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点歌,还曲目自选,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鲍娜应该应付的过来,虽然她仍旧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满满的自信。
“曲目自选,你想唱什么?”我问道。
“随便吧!”
她这么回答是很狂傲的,那意思是什么都会,如果有心的同行人故意为难,则会挑那些难度高又冷门的歌曲给你上,到时候长脸大家看笑话。
而我不会为难她,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活,再则也没那个胆子,她说随便我也得挑些耳熟能详的曲子。
音乐走起,我现在对自己的琴艺有了新的认识,最起码鲍娜没闲我的伴奏难唱,此刻我也是自信心满满的。
可过门刚一开始,鲍娜便凝起了黛眉,拿着话筒道:“什么歌?”
短短三个字惹的下面一片哗然,小品女演员还悄悄嘀咕了一声:“凉胡子!”
这的确是凉胡子所为,观众里面也有人笑开了:“唱的不错,感情只会一首歌啊!”
“就是,怎么不在家排练好了再来,丢人现眼。”
鲍娜脸上再次泛起红晕,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种事应该悄悄跟我说,听着大家对她冷言嘲讽,也心里还是挺爽的,没想到经常威胁我的冷面女也有吃憋的时候。
不过我也怕她撂挑子,这是女绝对没地方去请年轻的女歌手,赶紧又换了一首歌,谁知鲍娜根本不以为意,笑着道:“大家光听歌也没意思,不去我演奏曲葫芦丝吧。”
“好!”
下面有人带头拍起巴掌,不过是喝彩还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鲍娜拿出她随身携带的葫芦丝,白色的葫芦丝做工非常精致,上面有简单踬仆又大气的青叶花纹。
‘噜……噜噜噜……’
葫芦丝的声音宁静缓和,这是一首轻音乐,完全跟字我跟不上,只有调好节奏慢慢弹。
葫芦丝我会吹,老表也会吹,可以说会管乐的人都能演奏,但鲍娜在这方面的造诣我敢说无人能出其右,最起码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
姑姑和姑父赞不绝口,老表则跑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又挂了个点,还真是多才多艺,并表示呆会让她也跳支舞,和张茜比比看谁更优秀,我心道如果你知道她是干嘛的就不会这么说了。
鲍娜主动献艺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为了能将我带走还真是下大功夫呢,两首曲子吹奏完毕,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赞不绝口的声音传来,填补了唱歌时的笑话。无论什么事做起来都逃不过一个‘精’,就是掏大粪也有技巧的,人家掏几十桶什么事没有,你掏几下就熏晕了,那岂不成了笑话,尤其是艺术这行,精通二字很拿人,大家提起来时都会说谁谁或乐器或唱功做的太到位了,比都不能比,这样就会有很多人慕名想请教,一传十十传百也就出名了,名声出来请的人也就多了,自然而然财富也就积聚起来,当然,我老表不在此行列,他唢呐吹的再好也没有教人的本事,再加上散漫的性格,不适合为人之师。
鲍娜在葫芦丝上做的就相当惹人羡慕,可惜不入这行,我也不得不叹服灵乐师对乐器的掌控,就像王广静一样,现在不来上活,老表仿佛没有了伴奏人,听姑夫吹笙怎么都不行,各个音阶都嫌不到位。
鲍娜再次让气氛活跃起来,我们也干劲十足,于是挨个献艺,姑姑的柳琴和坠子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只是现在当了班主夫人也很少亲自上台,姑夫则是多才多艺,包括手鼓、铜锣、笙、唢呐、电子琴等,但他的艺杂,算不上精,尤其是唢呐和老表比起来那真是云泥之别。
一直到演出完毕,中间没有过冷场,吃饭的时候大老支亲自过来陪酒,尤其夸了鲍娜,我心说真有那么优秀吗,张茜还会吹唢呐呢,虽然只能吹几个歌曲,毕竟也是手艺对不对,可就没有人这么夸过她,我分析原因只有两点,要么现在女孩子吹唢呐的太多,不稀奇,要么还是一个‘精’字,张茜无论从指法还是笛音上评断,也只能算三级唢呐手。
吃完饭,我偷瞄了鲍娜一眼,却发现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我,姑姑这时走到她身边:“娜娜,要不你去我们家吧,离这里不远,还是比住宾馆干净。”
“呃!”
鲍娜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吧!”
姑姑闻言把我叫到了一旁,警告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和张茜分手又带回来一个,这女孩子不错,要么你好好跟人家处,要么别祸害人家,再像对人家张茜那样我饶不了你。”
我心道您老人家饶了我也不行啊,关键有不肯饶我的,姑姑刚走,鲍娜冷冷的走了过来:“你答应我的事最好做到,否则我杀了班里所有人。”
我很讨厌她这种语气,本来很好的女孩子,虽然肤色有点黑,却很漂亮,招人待见,就是这不近人情的态度让人厌烦,我叹息一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开口说话就威胁人呐!”
“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
鲍娜说着把手摸向腰带,‘咻’的一下抽出把软剑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