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机关都排除了,当下到底是什么阵法,王广静思索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种阵法,据说是以人为阵眼,先是将人困住,然后杀机不断,若想破阵,除非入阵的人死掉……”
靠!这和不说有什么区别,人都死了还有破阵干嘛,可看看眼前状态似乎也只有这种阵法符合了。
“那咱们岂不是死定了?”我问道。
王广静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是受困,并没有杀身之祸,看来布阵的人不想杀人!”
“不想杀人……”赵飞冷笑一声:“活活把我们困死还不如杀了来的痛快。”
王广静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不知有高人在此,失礼了,我们并无恶意,只闻有灵尸作乱才来替天行道,还请高抬贵手!”
王广静说这些话我都想笑,和灵尸为伍的人能好到哪里去,都求人家高抬贵手了你还替天行道个屁。
本来以为可以求和,见久没有回音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我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总觉得阵眼就在地上,因为地面太反常了。
“你们看!”我指着前方的甬道口喊了一声。
“怎么了……”二人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问道。
我指着那个甬道口:“这个之前是没有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
王广静和赵飞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疑惑的时候,我已经起身走了过去,可是没走两步,那个甬道口又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这样?”赵飞来到我身边疑惑道。
王广静此时原地未动,低声道:“你们两个继续往前走。”
“那怎么走……”我回头看着他:“前面就是墙壁了。”
“让你们走你们就走。”
我和赵飞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到墙壁跟前时,伸手慢慢向前摸了一下,整个手掌顿时穿过了墙体。
“是虚幻的!”赵飞大喜,对着墙壁一步迈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也迈开了步子,当我的脚刚刚落下时,就听赵飞大喊了一声:“小心!”
“什么情况?”
这时候我发现整个场景变了,周围都是甬道,长满了青苔,一阵阵恶风从黑漆漆的甬道口里呼啸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这里根本没有赵飞的影子,回头看去,连王广静也不见了,想退出去,却发现眼前一片迷雾般朦胧,什么也摸不到。
“赵飞!”
“老老爷!”
我大叫着,可是根本没人回答我,顿时有种陷入绝境的感觉,孤独,绝望,无助……各种情绪充斥着我的神经。
一个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我吞噬,恐惧让我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冷静,冷静……”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镇定。
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总感觉两边密密麻麻的洞口有无数骇人的目光盯着我,冷汗顺着眉宇流到了眼里,和刺激出的眼泪混在一起,让我眼前变得一片迷蒙。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因为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但我不敢回头看,听说人身上有三把火,只要不回头,脏东西跟的再紧也不敢靠近,万一回头被什么东西吓到,业火熄灭,那便会恶鬼缠身,其后果不堪设想。
越想越害怕,干脆撒丫子狂奔起来,风声自耳边呼啸,发出的声音更加难听了。
可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眼前的景象都是一样,一条青石板路笔直延绵,一眼看不到头,时间像是静止了,而我则像是在原地踏步,跑的我几乎绝望。
渐渐的,前方的路变了,一条黄色的河流出现,顺着青石板路继续延绵下去,在浑浊的河水里面伫立着一块石碑,上书:黄泉!
这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除了冥府以外不会在第二个地方出现这样一条河,难道非要选一个甬道进去,但密密麻麻的甬道哪一个是通往外界,哪一个是通往地狱。
“赵飞!”
正在我一筹莫展时,赵飞的身影出现在黄泉上面,只见他小心翼翼,墨绿色的笛子一端似乎有鲜血在滴,可我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似尽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他怎么会站在黄泉上,难道这不是一条真正的河?仔细看,浑浊的河水寂静无声,没有丝毫波澜,我伸出一只脚试着在水面点了一下,亦无水纹泛起,但是绝对可以将我吞噬,确切的说更像水银。
怎么会这样?我在脑海中不停思索,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会不会是一面镜子,赵飞的出现只是一个折射影响,想到此处,我开始四处打量,可长满青苔的两侧根本不可能站人,难道他在某一个甬道内?
我不敢进入甬道寻找,也无法确认他在哪一个甬道内,只好慢慢后退仔细听甬道内的动静,希望能找到赵飞的所在,可当我回头的时候,本来的青石板路已经消失,一片暗红的河流出现眼前,中间亦伫立一块石碑,上书:血河。
我几乎奔溃了,这诡异的地方让我寸步难行,回头再看赵飞,更让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