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笑面虎笑脸陪着金爷薛刚等人往仓库内走去,后脚张大胆就领着陈国士步诚二人来到这片附近的码头。
“我说大胆,这码头怎么没人的啊。”望着往来无人烟的码头,陈国士疑惑问道。
张大胆随口说,“还未上工呢,现在应该都在仓库里面待着吧,毕竟外面风大,时间长了寒风吹多了人也难受。”
“是这样啊。”他点点头应了声。
步诚此时开口问道,“对了大胆哥,小李叔他们不是快要回家过年了么,这工钱啥时候发啊。”
“谁知道呢,可能等月底吧,以往都是月底在发的。”
“可月底一过一号就是新年了啊。”步诚着急道。
张大胆撇撇嘴说,“你那么着急干嘛,你还不是在上海和我们一起过年么。”
“我。我是帮小李叔问的。”步诚一急,话也说不清。
陈国士插嘴问,“怎么?你们这边还拖欠工钱的。”
“拖欠工钱倒不至于,只是有时候发的比较晚而已,毕竟这片码头是上海行商总会旗下的。”张大胆解释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步诚你去那个码头看看里面的货到了没,明天有一艘美国船要来接收,别免得到时候仓促之下来不急搬运。”
“嗯。”步诚一点头转身便跑开了。
望着步诚跑远的背影,张大胆笑着说,“这小子工作的时候倒是不会偷懒,可就是太烂好人了,别人求他点事情吧,他办不了的就跑来找我。我怎会看不出那些老油条们的想法。”
“挺好的。热心是好事情。”陈国士笑着说。
张大胆唏嘘道,“热心是好,可他还是太天真了,以前没上做过什么工作,不懂得去拒绝这不好,日后若是你我不在他身边可怎么办啊。”
“到时候再说吧。”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看到前面有一片洋船问道,“走,大胆带我去看看这些商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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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跑得太快,太着急,步诚一路小喘奔到一处位于码头西侧东角的一个俩层高的仓库内。
“哗啦”一声仓门被打开。
“好像是在二楼。”步诚自言自语的在一楼逛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新添加的货物,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又来到楼上。
此时,被下山虎金爷藏在二楼的肉猪们,在听到走动的脚步声后,纷纷吓得缩了缩脖子,待在木箱里面一动不动。
“凤儿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要把我们运走了。运到外国去了。”一名身穿破旧骑马装的面貌颇为英武的少女拽了拽身侧与自己关在一个木箱里的张凤儿。
“我说张九玲你别一直在这唧唧歪歪的好么,一天下来就听你在这说废话。既然有人来了,肯定是要把我们卖了的啊。”黑漆漆的木箱里看不清张凤儿现在的表情,不过从语气里就可以听出些许的不耐烦。
任何一个人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又有一个一直在耳边像个苍蝇一样一直喳喳个不停,谁都会烦的,更别说脾气特别暴躁的张凤儿了。
如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张凤儿虽然在张九玲面前一副天王老子谁怕谁的模样,但心底深处却是非常怕的,特别是在昨天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今天晚上要抓自己去暖床,这更怕了。要不是在乎张九玲怕她害怕的有个好歹,早就躲在小角落痛苦了。
张九玲带着哭腔说,“我好怕啊,呜呜,早知道我就不一个人跑出来骑马了,这要是卖到国外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爹爹娘亲还有哥哥们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在说话,他们绝对会把你卖给一个七老八十,一脸老人斑,头发唏嘘,胡子邋遢,几个月不洗澡一身狐臭味,身上长满了暗疮,又喜欢打人的老外。”张凤儿烦死了都,捂着耳朵用尽自己所能描绘一个丑人的词语恐吓道。
张九玲一听,惊哭一声,“啊!”
“谁,谁在那里?”
刚好走上来正准备查看一下货物的步诚突然听到这一尖叫声,吓得捂着心口,好一会儿后不见再有动静,咽了口口水,深呼一口气壮了壮胆,朝着黑漆漆的角落走去。
只见角落边有差不多一百来个大木箱,鼓起勇气想着打开来看看的时候,发现木箱被钉子钉死了,轻轻的用手扯了几下,见没动静,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还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站在原地,步诚囔囔自语道,“一共一百来个箱子。嗯,好像就是那批货,得了,回去告诉大胆哥一声,货物到了。”
“哐当,哐当。”
突然面前的一个木箱剧烈的抖动,吓了步诚一大跳,紧接着木箱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谁在外面,你认识张大胆么?”
在听到张大胆三个字后,步诚慌乱的内心也算是安稳了不少,小心翼翼地走到木箱边问了一句,“你是人是鬼。为什么在木箱里面待着。”
张凤儿一喜,这人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关在这里,想来应该不是和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