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传来,紧跟着从后方冲来十几名警佐。
“马桥三,带这么多人你想干什么!”一名警佐头目带着警帽手上握着把手枪,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在寒冷的冬日里格外刺眼。
“是陈哥啊,我说谁能带这么多人马过来呢。”看到是熟人后,马桥三也逐渐恢复了镇定,刚才可吓死他了,十几个手持警棍的警佐冲来,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自己免不了进一趟局子。
“哼!谁是你哥,我可没你那么厉害的弟弟。叫我陈长官!”要是放在平时,或许还会看在往日马桥三孝敬的份上,给他个面子。可这会有那个人在,陈友哪敢认这个弟弟啊。
陈国士眉头一挑,没想到居然有警佐过来了,是谁去警局报的警。目光四处张望间,忽见陈友身后跟着陈勇和一个壮汉。难怪是陈勇去警局报的警?
“是是,陈长官那里的话,我只是带着一些兄弟出来逛逛,逛逛。”马桥三没想到陈友这么不可面子,脸色一沉却是不敢发火,只好卑躬屈膝道。
陈友瞥了眼走到身侧的那名壮汉,“赵长官你说如何是好啊。”
“陈长官客气了,你是这片的巡警,理当由你来处理。”赵伍谦虚道。
“嗯。”陈友假装沉思了一会,想了片刻,方才说道,“既然这样,那来人,把他们全部先押回局里再说。”
“是。”一副手点头,带着一些警佐把马桥三带头的几十个人全部带走。
“陈大哥你没事吧。”见恶人被带走,陈勇偷偷的跑到陈国士身边关心道。
摸了摸陈勇的后脑勺,陈国士笑着说,“不碍事,是你去报的警?”
“嗯。”
“谢谢。”虽然无论来不来警佐,陈国士都不会吃亏,但总归是帮了忙,没有单独跑掉,实在是不容易。
“这位先生让你受惊了。”其中一名警佐恰好是刚才抓小偷的那名头头,急忙跑来说。
“不碍事,我还没有感谢诸位长官前来呢。”
这时,陈友瞥了眼待在陈国士身旁的陈勇,心里不悦。虽然当初答应你老爹帮你三次忙,前俩次倒是举手之劳,可这最后一次不仅让自己差点官帽丢了,还交恶了马桥三等人,实在是后悔以前答应帮忙的时期。
原来是当陈勇去警局找表叔把这事说出来的时候,一旁警政司派来的新任长官恰好在一旁,当场发火,说为什么陈友的辖区内居然有如此恶人欺凌百姓。陈友心知这赵伍绝对不是善茬,恐被抓住把柄,就急忙带着人过来。
“陈勇,你回家么,回家我顺带你一程。”这会赵伍在边上,陈友纵有百般不爽,却依旧是假装慈爱说。
“表叔,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回去。”看着‘慈祥和蔼’的表叔,陈勇有点害怕,半边身子藏在陈国士身后,怯生生道。
“好吧,那你早点回去,天色不早了。”陈友惋惜一声,和赵伍说了几句后,一行人便回了警局。
众人皆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路上也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只剩下陈国士和陈勇二人。陈勇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陈大哥,你要去哪?”
“嗯。先把你送回去吧,这天也黑了。”
陈国士想了想,还是先把陈勇送回去吧,也顺便看看他家是否有什么困难,能帮则帮。
“哦。”
陈勇的家住在大前门后面不远处的一处臭水沟旁,是一个住了七八户人家的大杂院,前后也有不少同样的老旧建筑。光看墙壁上那一道道裂缝和屋顶残缺破瓦就可以看出,这里的人生活的不太如意。
刚来到屋外,就听有个男人的破锣嗓子大声喊道,“我说陈大嫂,我们家借你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这个,张兄弟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这钱我一定还你。”一妇人柔弱道。
“这可不行,都已经欠了快大半年了。不是弟弟我不帮你,陈哥在世的时候也对我照顾有加。可,可我们家现在也急需这笔钱救急啊。”
陈勇停下脚步,肤色苍白,轻咬了几下嘴唇,淡淡说,“陈大哥我们在这等一会吧。”
望着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不住摇摆。陈国士无奈的叹息说,“走,进去吧。”说完也不顾陈勇,独自推开房门走进屋内。
“你是谁?”
陈氏忽见大门打开,还以为是儿子回来,转头望去见是个陌生人,心里疑惑,眼角忽然瞥到他身后的陈勇。难道,难道儿子犯了什么错,被人拎着回家找父母?
“这,这位先生,是不是小儿冲撞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教导无方,小勇还不快进来给这位先生道歉!”陈氏心里难受的很,前脚有人上门追债,后脚儿子惹祸。
“不不,这位大嫂,小勇没有冲撞我。”见陈氏误会,陈国士急忙挥手说。
“那你是?”
一旁的追债的人面露不悦说,“我说陈大嫂,我先来的,你先把欠我的钱说清楚啊。这钱到底什么时候还,还多少!”
“这,这……”陈氏面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