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天华玉成从杜书记家出来以后，打算走几家本族长辈，看看小姨黄桂兰，过年了，总得去拜拜年吧！不然让人家笑话，说自己不懂得礼数。酒没喝多，头脑清醒，先到了爷爷辈的华方礼家，大门上着锁，看来没有回来，六叔华泽存家，进门后就两个孩子在家，大人出去拜年了。三姑华泽英家，只有脑血栓的三姑父在家，其余人都出去了。看来自己拜年时间可能不对，所幸算了，信马由纲地向自己家里走去。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他的身后，用大大的狗头走一步在华玉成的腿上蹭一下。走到离家不到200米的时候，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个年轻的女孩给拦住了，大黄狗很不高兴用鼻子发出了警告，华玉成赶紧制止大黄狗，不然它一定会扑过去。拦住华玉成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肩上背着一个药箱，她叫潘雨芬，是本村保健医生，通辽职业技术学院医护专业毕业，因为她的哥哥潘成玉是赤脚年代的赤脚医生，所以她毕业后没有去找工作，就跟着哥哥干了。每天走街串巷，人们分不清什么护士医生，所以都叫她小潘大夫。今天她在这里拦住华玉成，就是想和他搞对象，这小子今天上午骑马，不知道会让多少姑娘媳妇睡不着觉那？潘雨芬就是抑制不了自己，才主动上门截住华玉成的，她没有和华玉成绕圈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说:我看上你了，想和你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想问问你？华玉成也直接告诉她，我现在还不想处理各人问题。潘雨芬笑着说:我知道了，转身就走，走出30米左右回头说:你将来找得女人比我好！我会祝福你！如果不如我，我会找你算账的。说完就急匆匆地消失了。华玉成心事重重地站在小姨黄桂兰家的门口，敲了半天才发现门上着锁。小姨不在家，领着大黄狗回到家，给家里大灶填了两筐玉米瓤子，点上火，上床就睡。要不是大黄狗饿了扒门，华玉成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起床一看，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这一觉睡得确实太长了。给大黄狗弄了点吃的，自己用开水泡了包方便面，吃完还没收拾，就听见院子门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是妇女主任张淑英，治保主任华玉海，会记范和平，他们结伴来给村长拜年来了。华玉成的家大过年的瓜子没有，块糖没有，就是想喝杯水都得现烧，搞的他很尴尬，张淑英这个女人很有眼色，她马上去烧水，范和平出去一会，买来了茶叶，糖块和瓜子，不一会水开了，大家都动手，很快沏上茶叶，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磕着瓜子聊了起来。从张淑英的计划生育，聊到华玉海的村里治安，从村里治安聊到村里财政。几个人对华玉成很交心，都没有藏着掖着，把他们掌握的情况都向华玉成做了汇报。正聊的开心，大门又响了，范和平去开了门，一下进来十几个青年男女，他们是华家正字辈的，来给玉字辈的小叔叔华玉成拜年，一进屋除了三个女孩，八个男孩都跪下给华玉成磕头，给小叔拜年，张淑英他们三个赶紧溜了。华玉成想，现在的人太他妈势利了，自己没当村长时，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一个人给我拜年。想明白了，华玉成就大声骂了，都他妈给我起来，磕头也没有红包，既然给长辈拜年来了，都拿什么东西了，拿上来我看看，还真没把几个青年人给难住，人家都带东西了，有拿两瓶酒的，有拿两条烟的，还有拎只白条鸡的，就是没有空手的。（华家的家谱前面介绍过，是:兆启方泽玉正成显，华玉成是玉字辈，他身下是正字辈）三个女孩也没有空手，高个的女孩叫华正英，她是华玉珍的堂妹，她带头给小叔献礼物，她的礼物是一顶帽子，是她自己用毛线打的，跟她同来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华正娟一个叫华正琴，华正娟的礼物是她用毛线打的手套，而华正琴的礼物是一条毛围脖，也是华正琴自己连夜编织的。这帮男孩拿出礼物后，跟小叔讨红包，华玉成不给，他们一起动手把华玉成抬起来准备向高处扔，还喊着口号，华玉成马上投降，说说笑笑好不热闹，静下来后，华玉成让他们代表他给家人拜年，每人送了一个百元红包，这些小子闹是闹，他们谁也不拿红包，被华玉成连骂代唬，他们才拿着红包散去，男孩们出去以后，三个女孩每人在华玉成脸上亲了一口，才笑呵呵跑走。华玉成感觉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把他们送出门口很远，回头向家里走，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女人，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上面放块布，笑咪咪地看着华玉成。华玉成虽然是个男人，但还是被她吓住了，站在那里半天没动，也没有说话，来的女人就是上午赛马时，往华玉成身边凑的女人孙莲花，华玉成想，她是不是想强奸我啊！这可怎么办？我的贞洁要不保啊！孙莲花看着这个大男孩紧张的样子，她笑了，走过来拍拍华玉成的肩膀说:大兄弟，我来找你有事，上午我是故意靠近你，就是想告诉你，没想到叫杜金莲误会了。我今天来，是奉了我父母之命，来给我妹妹孙荷花向你提亲的。我不想你马上答应我，你可以打听一下在告诉我。我妹妹在麦新中学当教师，我们一家人都看好你，尤其是我妹妹，她是你的同学。我们家住在兰家堡。这筐里是我给你弄点吃的。你拿进屋去吧！我走了。孙莲花这么一说，让华玉成感觉很不好意思，马上接过筐说:大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