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孤儿院。
走进铁门,是一条直直的路,路边都种着树,每棵树下都有一张长椅。
有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宽松的衣服抱着一个应该是刚出生的婴儿。女人低头看着这孩子,眼里充满着爱意,可这充满爱意的眼神里又夹杂着悔恨,女人抬起头向路的另一端望去,呆呆的看了很久,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路的尽头,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物。远远看去,这栋建筑物倒像是一张倾盆大口,吞噬着每一个走进去的人,这,应该是错觉吧。
一阵风吹进了孤儿院,这秋高气爽的季节,风应该是干燥的,此时却是湿湿的,阴凉阴凉的。这风掠过这个婴儿,婴儿感到不适,啼哭了起来。
女人回过神来对着婴儿说道“宝宝,你饿了吧,来妈妈喂你吃奶”说着把衣服从左肩拉下,露出了半个rufang,这丰满的rufang就像水蜜桃一样,婴儿狠狠的含住了女人粉嫩的rutou,贪婪的吮吸着,女人的脸上泛起了潮红,好像很享受这种被吮吸的感觉,这就是哺乳动物的天性吧。
女人拉起了衣服,望着吃饱的婴儿有些痛苦有些吃力的说到“在我失去我儿子的时候却捡到了你,或许这就是天意,这是个难忘的季节,这个季节真冷,以后你就叫冷秋吧”女人在婴儿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继续呢喃道“可怜的宝宝,长大后我就不能叫你宝宝只能叫你小秋,你也不能叫我妈妈,你要知道你是捡来的孤儿,这对你很残忍,但妈妈是为你好,你相信妈妈。从今天起你就叫我水姨好吗?”婴儿好像听懂了女人说的话,咋了咋眼睛就笑了起来,女人说完“小秋真乖”又望着远处呆了过去。
又是一阵风吹过,这阵风更凉了,一直吹到三楼的某个窗户呼呼作响,如果水姨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三楼某个房间里,有一对眼睛透过玻璃在树木的映衬下显得发绿,这对眼睛从水姨一坐下,一直看到现在,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这个房间,是三楼主任的办公室。
一个老头从建筑物里走了出来,这老头子满头白发,看起来却是那么精神,连走起路来都是虎虎生风。老头子是孤儿院的院长,叫做霍甲,年过古稀,是从部队退休下来的老干部,无亲无故又没事干,就申请来到这孤儿院当院长,是个严厉而又慈祥的老头子,他知道冷秋和女人的情况时,毫不犹豫的收留了这对苦命的“母子”
老头子向女人和婴儿走了过来,女人看见了老头,微微一笑。整个孤儿院除了冷秋也就霍甲能让这女人微微一笑了吧。
老头乐呵呵的说道“千水啊,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原来这女人叫做千水。千水回到“想好了,叫冷秋”老头子皱了皱眉头说“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不吉利,要不要换一个?”千水说“不换了,就叫做冷秋吧,也许这个名字会很适合他。”老头子说“好吧,那就随你,反正也就是个名字。”老头子又怎么可能想到,在二十年后,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说着就向千水把孩子讨了过来抱。千水撇撇嘴说“这孩子,让我抱的时候笑,让别人抱的时候哭,就你抱的时候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真淘气”霍甲大笑道“你懂什么,这叫有灵气,这孩子长大后能干一番大事业,那是能保家卫国的栋梁啊。”千水轻笑,看着老头在逗着冷秋玩,又陷入了沉思当中,也许是有一件事总是让她无法自拔吧。
千水姓柳,全名叫做柳千水,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千水现在其实只有20出头,却是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她也是被捡回来的,被霍甲捡回来的,在孤儿院门口捡回来的,就在三个月之前。霍甲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昏迷在孤儿院的门口,脸上毫无血色,挺着大肚子,双腿全是血,已经快没了半条人命,霍甲也是当时就蒙圈儿了,虽说打过仗,但也没遇到过这种场面,急忙把千水送到医院,霍甲因为找不到任何人签字,在医院里破口大骂“哪个狗娘养的王八犊子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畜生都知道护犊子,狗娘养的畜生都不如”骂完之后却又毫不犹豫的抢了护士手里的“免责申明”继续骂道“妈了个巴子,不签名就不救人了吗,娘个西皮,老子我签,这女娃娃今天就是我的孙女,赶紧救人”护士瞪了霍甲一眼就离开了。
手术完成,医生对霍甲说“大的保住了,但是胎死腹中,孩子没了。霍甲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了句“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女娃娃。”
千水清醒之后只和老头子说了一句话“也许您是个好人,我求您不要告诉别人,就当是为我那死去的孩儿做一件好事。”霍甲吃惊的看了看千水,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千水就这样把眼泪留了三天三夜,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她至今没有提起过,那场意外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提起她的男人是谁,在哪里。
同一时间的某个房间里,一个黑衣男子正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听声音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那声音问道“事情解决了吗?”那黑衣男子回答“一个老头子救了她,孩子本来保住了,我买通了医生,把孩子弄死了。”那电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