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后的街坊邻居,这才安心散去。
以宁川的智慧,又怎么会看不懂,所以他才会对把气势换为高远古松的师尊感激做辑,满是温暖的认真接待了每一位来此的街坊邻居。
胡思乱想之间,只觉后脑一痛,就听到了李夫子吹胡子瞪眼的呵斥:“臭小子,书生怎么了,书生哪里不好了,哼哼。”
一脸怒意的李夫子缓缓收回手掌,一边感叹这小子的后脑勺真硬,竟震的自己手掌心有些痛,一边叹息想到当初老夫好说歹说你也不肯接我一身衣钵,一心想当什么修士,还说教书育人实在不适合你,修士难道真这么好。
想起屋子中那位如沧海无渊,清风高云般的前辈,一时不胜唏嘘。
城主吴伯山背负双手,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夕阳,沉声对宁川说道:“我吴家多年前就已经败落,如今几百年世代居住青山城,也不懂修行为何。”
“但屋中那位前辈,给我的感觉要比十年前在京都时见的那些所谓的修行强者,更要深不可测,虽然一直很相信你的眼光,但如今亲眼一看,也就安心了。”
一城城主,虽然向来亲民,但能为自己亲自前来,虽说有这些年自己做的那几件事儿的原因,和城主关系非常好,但这份情意终究难得。
宁川脸色一正,认真行礼,说道:“劳烦您关心了。”
青山城城主吴伯山,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宁川微微一叹,说道:“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从你三年前走进城主府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虽然你一直不愿意提自己的过往,但这三年你确实为青山城做了很大的贡献,所以满城老小都感谢你,喜欢你,你也似乎真把这里当成了家。”
吴伯山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也许以后再难相见,认真的说道:“你本身就是一遇风云便会化龙的金鳞儿,如今看来也终究要去更广阔的天地,但我还是想说,若真的想回来,城主府的幕僚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
修行是什么吴伯山不懂,但这位城主很明白,无论是如仙家洞天还是佛门圣地,终究和朝堂江湖差不多,有人的地方,必然有许多争斗。
宁川深深点头,没走进那个世界之前,他就有了心理准备,与天斗,与人斗,也很明白修行的世界必然更为惨烈。
一直在两人身旁的李夫子轻抚胡须,看着宁川道:“老夫不懂修行,不懂争斗,但终究活的够久,眼界算广,所以今日才和城主一道来此替你看一眼。老夫只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既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么孩子你就必须坚定信念,要勇敢并且顽强的走下去,跟随自己,定能走出幽暗的河谷,必将得到你想要的明媚人生。”
老夫子拍了拍宁川肩膀,仰天长叹,声音苍老而依旧豪迈:“任重而道远,士不可以不弘毅!”
看着夕阳下携手离去的两位殷切长辈的背影,宁川双膝跪地,慢慢的磕了三个头。
虽然已经十五岁,但在这个依旧有些陌生的世界,青山小城的三年日子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城主和老夫子是他人生中很少存在的几缕温暖,所以他很是珍惜。
虽然直到现在还不太适应跪拜,但宁川认为给这两位关心自己的长辈磕几个头很应该。
扶着膝盖醒来,宁川抬起头揉了揉因为磕的太重有点晕沉的眉心,远处的夕阳在这最后一刻终究是还是没抵得住天地的规则,无奈的落在了山下,天色顿时暗了不少。
宁川看着自嘲一笑,心想就是个太阳落山,自己怎么看出一种文艺青年的味儿了?太阳明天还不是照样会从东方出来?大概是多年心愿今朝得偿,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了很多吧。
想到此处,不由抬头向东看去,抬着头傻笑的宁川,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只被惊呆了的呆头鹅,嘴巴张大,脸上的表情夸张的定格僵硬,眼瞳中充满了吃惊的神色和一丝隐约的向往,看着天边。
青山城外,一剑东来,剑上有人傲然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