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胸襟是宽广无畏的,他将为所有人敞开心扉,他最爱回收卑微的生命,就好像杀一条恶狗一样。
这一夜,对于黑斧社而言注定是一场悲剧,他们无意中成为了死神的目标,当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少年,从阴暗角落里孤独的走来,他缓步而行,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随意却又那么的坚定,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上。
黑色,更像是无边的大海,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狂风怒吼,无数的龙卷在汇聚,他们在天际相互纠缠,等待着下一道巨大闪电的临幸,他们,就像是一整个演奏团。
演奏的曲目,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死亡,一切的终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邀请帖,带你前往未知的国度。
堕落的天使在半空中沉睡,撕裂了的翅膀上挂着淋漓的鲜血,殷红而耀眼,手中的剑,却依然那么锋利,它在等待着,等待着卑微的祭品。
这一夜,对于整个王牌而言,注定是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夜晚。
他们专注的盯着自己的屏幕,那里面,是王牌中的红牌,至高无上的领导者。
一个少年,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少年,他的身材修长,完美的流线型,让人又不得不怀疑那具身体里潜藏着的力量,他的手指裸露在外面,每一根手指都是那样的修长,那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如果他此时换上的是一身燕尾服,可能现在即将去赶赴一场钢琴会吧。
看上去,他更像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整个王牌里真正的领导者。
他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是善意的,实际上给人心底的感觉,却是嘲弄,对,就是嘲弄,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寒冷,似乎他的眼中一切都是卑微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臣服在他的脚下,能够跪在他脚边亲吻他脚趾的人,都应为此而感到荣耀!
黑暗的瞳孔似乎穿越了人群,穿越了无数道漆黑的帷幕。
一个人,面对着进了酒吧的两百多人!
他无所畏惧!
黑斧有些烦躁,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实际上,这就是事实。
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明明个头只有一七五的家伙,明明看上去还不到一百三十斤的家伙,全身却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人胆寒!
那是来自于灵魂的颤栗,那是出于面对强者的本能的颤栗!
黑斧咬咬牙,虽然他不知道这股莫名其妙的颤栗是为什么而来,他眼前只有这么一个家伙,这么一个他随手就能捏死的家伙!而自己的身后,站着二百多个拿着钢管的混蛋人渣,难不成还怕他?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叶翔冷笑着:“第一,从此黑斧社宣布效忠于我,这里归属王牌,而你,黑斧,自己断上一条手臂,然后滚出去。”
叶翔耸耸肩,百无聊赖道:“虽然我是一个混蛋,但是显然,我更讨厌比我还要混蛋的人,你能亲手宰了你大哥,可见你并不是一条好狗。”
“笑话!小子,你眼瞎还是脑门被屎塞了?你只有一个人,我这边有一群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现在跪下来给你大爷我磕上十几个响头,然后自己把自己废了,那这事就了了!”黑斧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强压住那股莫名其妙的畏惧感,狂妄的大笑着。
“小子,赶紧跪下来给黑斧哥磕头吧!”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真的不怕死?脑子被门夹了吧。”
“这小子我敢肯定,我只要一个棒子下去,他就倒了!”
“砍死他!”
“荣耀者总希望给卑微者以光明,但是卑微的生命永远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他们不自知,不自爱,不选择应该是正确的路,始终以一副惹人厌的样子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你以为自己很牛逼,实际上,更多时间,你们连屎都不如。”
叶翔不急不缓的向着人群走去,他的眼神凛冽,注视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他微微转过脑袋,看向刚才说“这小子我敢肯定,我只要一个棒子下去,他就倒了!”的家伙。
一个黄毛,脑袋上的头发乍起,面部有些稚嫩,脸上有一道疤痕,那可能是和别人火拼时候留下的疤痕,可能是这个现在还一脸狂妄的家伙常常拿出去吹牛的资本。
男人,身上的伤痕就是战绩,那是荣耀的象征,是每一场在生死中挣扎过之后留下的记号,但是那一道伤痕,在叶翔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笑。
“可惜,你们总是不接受规劝,年轻的生命本应该行走在阳光下,也许我应该给你机会,但是实际上,我从不喜欢给别人机会,你不用试图让别人因为你的无知而为你买单,希望,下辈子,你能做个好人。”
话音刚落,一抹冰冷的寒光闪现而出,那个刚刚还满脸骄傲,趾高气扬的小子,此时面部扭矩,睁大着双眼,吐出舌头,他缓缓的跪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脖子,鲜红色的血液从那里流淌而出,鲜血迸溅!
他想要大吼出声,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法发出,凌空而来的刀片割断了他的气管,血管,呼吸道,他连呼吸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