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颔首,轻斥一声,一道气息自口中喷出,竟将剑柄击的歪向一边,萧楚玉一击不中,忙将玉箫剑抓回手中,向后越开,心中一惊,对方露了这一手炼精化气的功夫,实非自己所能。
荆十三也不追击,抱胸站在当道,众人都只道他是虎人一个,却不料这一出手,就将三人怔在当地,四人中修为最高的南宫晴也不过是筑基十层,但要像他这样仓促之下凝气成形南宫晴自恃也难办到,但她自幼不论是宗门还是世家都在同辈中佼佼出众,突遇强敌好胜之心顿起,轻叱一声,说道:“你先过了我这一关,再向我师兄讨教不迟。”说话时,南宫晴长剑已然离手,以她修为尚不能飞剑御敌,但她别出心裁以彩绫系于剑尾操控御使,竟也圆转如意。
荆十三见她招式巧妙,拔出长剑,不敢怠慢,他本身修为刚刚突破筑基跨入灵动,尚不稳固,比之南宫晴也只是稍强一线而已,更何况他跟随师傅独自在深山练剑,比之蜀山弟子兄弟姐妹间经常相互切磋,临敌经验大是不足,加之对方绫飞剑斩、快速绝伦,荆十三仓促之下处处受制,空有一身修为却施展不开。
两人拆了十几招,对方骑在马上,荆十三连她衣衫也未能碰到一角,自己衣袖反倒被割破数道。他连声叫停,气鼓鼓的向后跳开,冷笑道:“哼,你躲在女人后面算怎么回事?”他看似呆笨,原来也会使这小小的激将之法。
萧楚玉冷眼旁观,已知他修为虽高出自己,临敌经验半点也无,只要自己对阵时稍加引诱,要胜他也不无可能,至少要全身而退想来不难。他跨出半步正欲出手,眼角余光扫过,见南宫晴彩绫环臂跃跃欲试,他知这小师妹平时里活泼好斗,今日难得遇到旗鼓相当的敌手,自己何不讨好与她,当下又后退两步,说道:“你胜了我师妹,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果然南宫晴听到这话大是高兴,学着荆十三的口吻笑道:“你若胜不了我,又怎配的上与我师兄齐名。你若输了就是草包一个,乘早给老子另起名号。”
荆十三脸上涨的通红,与南宫晴过招实是有力无处使,大为憋闷,诺诺半天脱口说道:“好男不跟女斗。”
南宫晴咯咯娇笑,继续学他说道:“你若不敢应战,跪下磕三个响头,去了头上名号即可滚蛋。”她沙哑着嗓子,学的微翘微妙,尤其滚蛋两字说的‘婉转动听’。
拓跋石听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他笑声未落,就觉眼前人影一晃,胸口一阵气闷,被人一拳打下马来,屁股撞在尖锐的山石上险些疼出眼泪,正欲起身,喉间气血翻涌,一股鲜血吐在衣衫上,重又跌坐在地上晕死过去。
原来荆十三被南宫晴抢白半天,拓跋石这一笑更勾得他怒火中烧。荆十三料想猜想他是萧楚玉师弟,那么不与女斗,赢了他师弟再与他相斗也算。他心中认定四人武功相仿,出手便竭尽全力,这一下异变突起,三人都不及阻拦。他想法原本是现实相差无几,只是没料到拓跋石修为如此之弱,尚不到筑基三层,及待一拳击中对方,但收手已然不及,见拓跋石吐血晕死,一时怔在当场。
荆十三容貌虽然‘沧桑’,却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此番偷出师门,游荡到蜀山一带,恰好在路上看见萧楚玉等人,见此人丰神如玉,当得起少侠两字,打听之下便自制了一幅金色轻甲,冠上金甲客的名头,等在这里要与萧楚玉一决高下。
荆十三只道拓跋石已死,突然转头瞧着萧楚玉恶狠狠的说道:“都怪你。”他合身扑上。
萧楚玉瞧着他眼睛赤红,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他修为本不及对方,心中怯战,更是落在下风,勉强招架几招,被对方一拳打在胸口。
荆十三此时心中满满的全是悔恨懊恼,吼道:“师傅知道了定不饶我,我先杀了你。”出手全是拼命的打法,背后南宫晴与花惜月双双攻到,他也不管不顾,砰的一声又是一拳打在萧楚玉气海之上。
萧楚玉只觉天旋地转,摇摇摆摆后退两步,倒在地上,恍惚间只见荆十三右臂已被南宫晴缠住,左肩被花惜月一剑贯穿。
荆十三好似浑然不知疼痛,反手抓住彩绫一扯,南宫晴撒手稍慢,险些被他拽下马来,他右掌又快速穿出,迫得花惜月撒剑出掌,摆脱两人后,他大叫一声,几个起落已窜入山林,旋即一道白光从他消失的地方飞来,夺的一声钉在花惜月身旁的树上,正是花惜月刺在他肩上的佩剑,剑身嗡嗡颤抖兀自带着血迹。
此时拓跋石恰好醒转,看着眼前电光火石的疯狂一幕,胸口随痛,心中却想:“原来一个人拼起命来可以如此骁勇。”
花惜月忙取出安神理气的丹药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两人分食调息。
萧楚玉盘膝运诀,但只要略一提气,气海翻涌,说不出的难受,料想没有半月时间难以恢复,但愿不要耽误十年大比之机。
拓跋石却是装模作样,他那点修为,调不调息的早就无所谓了,伸手轻按一下胸口,好在胸骨未断,但一按之下痛的他冷汗直流,心中大骂这厮出手好狠。
四个人被荆十三一番闹腾,都变得消沉落寂,合力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