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一听,又高兴又沮丧。
“怎么啦?”晨曦不解。
“沈俞眀比我大十岁,至今未婚,知道为什么吗?”秦玉琼沮丧的问。
除了沈俞眀的年龄,其他的晨曦当然不知道,所以只能摇摇头。
“他的未婚妻就在他们大婚前三天被人暗杀了。所以他至今未婚。”秦玉琼说。
“造化弄人,怪不得他。这不正好他没有妻室,便可以一心一意待你啊。”晨曦说。
“可我父亲不会同意的。”秦玉琼难过的说。
“吏部尚书已经见过沈俞眀了?”晨曦问。
“没有。不过,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秦玉琼肯定的回答。
晨曦想想,惊讶的问:“难道吏部尚书心中已经替你选好了人?”
秦玉琼叹息一下,重重的点点头。
“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晨曦也为秦玉琼愁思起来。
是夜。
秦玉琼已经离开,打扫整理藏书阁的婢女也回下人房间休息。
摆满书籍的藏书阁里就只有晨曦一个人在抄写佛经。
夜里好冷。
晨曦冻得缩成一团。
拿笔的手也冻僵了一般,笔也握不住。
藏书阁火盆里的碳也已经燃尽,无人添置。
晨曦跑到门外去喊了几次。
竟无人回应。
原来藏书阁是皇宫里一个偏僻无人,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晨曦郁闷至极,几次都冲动得想将架子上的书籍扔进火盆生火取暖。可始终没胆子,万一不小心烧了一本皇上心爱的书籍,那岂不是人头不保。
又冷又饿。下午就吃了秦玉琼偷偷带来的几块糕点。虽说只罚一天。却真是度日如年啊!
晨曦在藏书阁蹦来蹦去还是冷,因为饿,实在没力气蹦了。只好坐下来,可是没有床,趴着冷也睡不着。
看着眼前跳跃的烛灯,晨曦突然笑了,她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她不那么冷了。
就是将藏书阁里所有的蜡烛统统移到一起,这样就将热气聚集到了一起。
“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晨曦移放好蜡烛。看着自己的成就,高兴不已。
晨曦伸手在烛火上烤了烤。暖和了些,没有困意,又抄了一张纸的佛经。
然后绕有兴致的念了一遍,觉得很有深意。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万法缘生,皆系缘分。”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一切皆流,无物永驻。”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
晨曦正看着书上念得深情。
此时身后却有人接着念了下去,晨曦一怔,那人念得实在有韵味,让她不忍心打断。
“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唯心所现,唯识所变。”
“……”
晨曦拿着书籍,转过身去。很吃惊,很意外。对念书的人有一种重新审视的眼光。
“你竟然会背佛经?”晨曦吃惊的问。
“我会背一些,很奇怪吗?你手中这一本便是我多年前亲手抄录的……”
对方话还没说完。晨曦实在讶异,竟然没有拿稳手中书,慌神掉落在地。
而她与对方相隔百多支蜡烛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