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面只有一个出口是吧?”我止住众人的脚步,问道。
温麻子扛着棒球棍说:“就这一个出口。”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所在的胡同很封闭,连通到地下室的这条近二十米的胡同,更是一条线贯穿过去。
也就是说,地形很是狭隘,对方只要堵住胡同两端,或者只要等我们进了地下室,堵住出口,就能轻易来个瓮中捉鳖。
“下面有扇铁门,强开有些难度,再往前走两步,就进入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了。”温麻子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地形的不利,带有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指着漆黑的梯口说道。
“热家伙准备着,你们自己放机灵点。”我抛下顾忌说道,“等我先下去探个底儿。”
温麻子神色一凛,明白我的意思,下面可能有埋伏,又嘱咐了一遍小弟,这次的情况可能没有前面那么乐观。
众人飞速准备一番,我不敢再耽搁,顺着梯口冲下去,很快看见温麻子说的铁门,和安装在墙壁上的摄像头。
“砰呲!”
我抬手就是一棍子下去,把摄像头砸烂,接着莽足了劲儿朝着铁门踹去。
“哐当!”
转轴应声断裂,整个铁门直接飞出去,砸进地下室,撞击出巨大刺耳的声响!
敞亮的灯光刺过来,眼前的黑暗顿时化为乌有,我一眼看过去,只见整整两排人立在地下室的墙边,而在这整整齐齐的两排人前面,一人端坐在太师椅上。
短发国字脸,相貌平平,看不出确切年纪,一身白西装套在身上,再加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很有斯文禽兽的味道。
“厉害,厉害!”
太师椅上的人拍拍手,笑道,“果然,这铁门在你面前就跟纸糊的一般。”
果不其然,对方早已等候在此,设下了埋伏,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能这么肯定我们的行动路线。
“你们谁是李封?”我拎着棍子,大大咧咧的,冲着一堆人喊道。
太师椅上的人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我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像是之前没有看见他一般,说:“哦,就是你啊?你还真敢来,躲在后面指挥小弟不好?非要身先士卒,等着马革裹尸吗?”
李封不怒反笑,说:“我可不敢躲在后面,凭你的本事儿,我寝食难安啊!况且,我也不是刘兴泽那样的傻蛋,出去打炮连小弟都不带,以为这天下没人干把他怎么样,现在他只能在黄泉路上懊悔咯。”
李封这话试探意味十足,并且他说话的同时,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我当然不会让他的小伎俩得逞。
“道上人都说刘兴泽的死是个谜,而你知道得挺清楚。”我不慌不忙,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调侃道,“该不会跟他约炮的就是你吧?那凶手就是你咯?你看,他死了,你却活着,是不是很有道理?”
“你这嘴也挺厉害的”李封收敛了笑意,说道,“你不是很着急和我分出胜负吗?现在我就在你面前,能不能达到你的目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封确实有些头脑,我仅仅砸了他旗下的两个店,他就能果断地判断出我的用意,并且十分自信自己的猜测。
之所以说他自信,我们从砸烂上个店开始,到此刻为止,中间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李封不仅判断出我们的下一目标,而且还早早安排人埋伏在此,铁证就是他背后站得整整齐齐的两排人。
准备充分,才有自信装逼。
“好啊!”我把烟叼嘴上,挑了挑眉毛,说道,“单挑还是群挑?”
李封冷笑一声,“你有群挑的资本?”
话毕,我听见地下室外面传来枪声,估计是温麻子和李封的人交上火了。
我带着孤傲的口气道:“单挑,我一个打你们所有人,群挑,你们所有人被我一个打。”
李封冰冷着眼神,像看死人一般看着我,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充满杀意的字:“上!”
话毕,李封的手下先是四散开来,露出后面一排枪手,抬手就是数不清的子弹呼啸而来。
而我更是早有预料,一脚踏在横飞到边上的铁门角上,将它反震起来,立在身前,完美地挡住了所有攻击。
对方一计不成,前排的人,像是游戏中的顶盾战士般,不要命地冲过来,而枪手们则是朝着赌场的角落四散而去,寻找着合适的点,对我进行射击。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手持着铁门,冲着人多的一边,如同蛮牛一般,撞击过去。
“咚咚咚!”
敌人涌上来,我持着铁门,像挥舞扫把一般,连续撞击在靠近的人身上,并且在攻击的同时,提防着分散到四处的枪手,不停的变换角度,使得对方无法寻到破绽。
投鼠忌器!
对方的枪手一时哑火,寻不到合适的开枪机会,我火力全开,看似无目标地搏斗着,实则想要先解决掉对方的枪手。
“开枪,不要留手!”
暗处,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