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黯然。。
“什么原因?连我也不可以告诉吗?”
紫潆不言,面容平静。
凌曜站起身,向前走,背影孤寂,有些自嘲地笑出声:“罢了,罢了。你不愿说,我不逼你。”
只是潆儿,为何到了这一天,你还是不愿相信我?
我们是夫妻,一起走了这么多路,为何还是不肯说服自己与我交心?
其实没关系,我可以等,但你要让我等到何时呢?
背后突然有一道声音悠悠传过来——
“我要助我师尊渡劫,所以,我无法遣散面首。”
似是叹息,似是无奈之举。
紫潆将手轻轻搭在凌曜肩上,平静地说:“还记得我身负寒毒是由谁诊断出来的么?”
凌曜转过身,声音低沉沙哑, “西曜仙君,青易寒!”
“他是我师尊,否则你以为我这一身医术以及那万人莫及的天医之名是如何得来的?”
凌曜蹙眉,“你方才说助他渡劫?”
“是。”紫潆点点头,“情劫,逃不掉。师尊此去凶多吉少,我必须找到他的情劫,在他遇到那个女子之前,处理掉。”
“你要杀了他的情劫?”
“你在想什么。”紫潆无奈地道:“就算要帮师尊渡劫,我又岂会滥杀无辜?”
凌曜有些不好意思,悻悻地笑道:“潆儿方才为何不肯说呢?西曜仙君渡劫亦非不可说之事。”
“当日我拜师尊为师,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可以将我二人的师徒关系说与第三方知晓。就连父皇母后也只认为我医术高明乃自学而成,并不知我拜入了西曜仙君门下。”
“这么多年,你就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除了你,便没有了。师尊在我身上下了禁忌,我若想说,也是需要诸多顾忌的。”
凌曜脸色骤然一变,“什么禁忌?”
他原本还在为自己是第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而开心,此刻听到“禁忌”二字,便再也无法淡定从容了。
紫潆却仍是不为所动般地微笑,笑容中似有一分苦涩,但更多的是使然,“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可是神界圣女,再者说师尊就我一个徒弟,岂会在那‘禁忌’伤到我?你不要多想,真的没事。”
凌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其实他对她的过去根本一无所知,圣女是神界准继承人,她的一切资料都会被神界的人保护地严严密密,他根本无从得知。除了相信她所说的,他别无选择。即使,她有所隐瞒。
“你去哪儿?”凌曜看见紫潆手中灵光一闪多了一些仙草仙药,不由开口问道。
紫潆有些好笑地道:“我自然是去给昭晔送药,他应当被你伤得不轻罢?”
凌曜却一把将紫潆打横抱起向卧房内那只大床,“药……”
“我帮你送。”凌曜接过紫潆手中的草药,柔声道:“好好休息,待我处理完凌风国事,便能来日日陪你。”
“好。”
凌曜走后不久,强撑着一口气血的紫潆终是忍不住呕出鲜红的血液。
西曜仙君待人一向平等,没有偏爱谁之说。
那个禁忌,必须要她呕上七天的心头血才能解除。
曾经,凌曜为她摘下浮生,日夜以心头血浇灌。
如今,她为凌曜求得一个心安,七日呕出心头血!
七日的心头血确实不足以偿还他的感情,但她能做的仅限于此。
她只不过希望自己欠他们的,能够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