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帝都似锦城内最大的茶楼,幽香楼。
某间雅阁内。
“臣参见皇后娘娘!”某男一脸愁容,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精神看起来倒是不怎么好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欧阳爱卿免礼。”某女装作不知其来意,只顾品茗雨前龙井。
“皇后娘娘!”欧阳玮落差点没给紫潆跪下,“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还请皇后娘娘以大局为重,即刻归宫!”
紫潆眉毛轻挑,淡淡道:“你在威胁本宫?”
“臣惶恐!”欧阳玮落汗颜,这个皇后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啊!“后宫那群莺莺燕燕整日嚷着要见陛下,臣想着娘娘应该也是不高兴的?”欧阳玮落边说边注意观察紫潆的面部表情,可惜没让他发现一丝变化。
“欧阳大人此言差矣。”凌如叶忍不住插话了,“那些庸脂俗粉又岂能与皇嫂相提并论?”
“长公主殿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唉!。”
欧阳玮落万分无语,真不知他是怎么惹到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居然在无形中又给他扣了一个不敬皇后的帽子,唉!他怎么做什么事都是这么不顺呢?真是流年不利啊!
“欧阳爱卿不必如此,本宫与公主并无为难于爱卿的意思。”紫潆见他一脸为难,似笑非笑地道。
我都为难过了,闹过头可就不好玩了。
“欧阳爱卿也知道,本宫是因与陛下‘赌气’才离宫出走的。现在听听帝宫中那些人是怎么说的,不用本宫挑明了吧?本宫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回宫,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紫潆轻轻叹气,听在欧阳玮落耳中自然有了几分怨气。
欧阳玮落一听这事有戏,顿时打起了精神,“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爱卿不必多虑,本宫自有打算。”
“是,臣遵旨!”
紫潆指着桌上早已摆好的棋局,“本宫听闻欧阳爱卿棋艺甚佳,不知本宫可否与爱卿一决高下?”
“臣的荣幸,皇后娘娘请。”
凌如叶心知这二人要在棋盘上厮杀一番,所用时间自然不会短,自知没趣,便退了出去。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像紫潆那般是天命凤女。虽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和深入骨髓的贵族修养,但也向来不爱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如今散落天曜大陆的三枚帝印碎片以及蓬莱仙岛的一枚,皆已集齐,紫潆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天辰大陆。蓝清漓与天辰大陆檀江帝国国君韩盛有几分交情,因而先往檀江帝国布下人脉。也不至于紫潆到了檀江帝国,却为身边无人可用而忧心。
洛天裔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时常出去是干什么去了。媚颜那人阴险狡诈,星魂就是个一心只会做紫潆上慈下孝的好徒儿。不过索幸绝尘殿还有几单生意,让凌如叶不至于太过无聊。
三个时辰过去了,棋盘上似乎已见胜负。
欧阳玮落落下一白子,始终安之若素,嘴角带着恬然的淡淡笑意。纵观整个棋盘,白子已经隐有腾龙飞天之势,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守卫城墙,将各处的零零落落的黑子层层包围,黑子似乎散漫得不成气候。
紫潆并未说话,心中是打定了主意,必要让欧阳玮落看清楚,何谓骄兵必败!
欧阳玮落显然没把她当作对手,下子一向又快又准,急功近利。紫潆一直不紧不慢,像是有心要与他周旋到底,这次棋局方下了三个时辰还未分出胜负。这让一心求胜的欧阳玮落如何甘心?这么一来二往,他露出了破绽,紫潆却反守为攻,步步紧逼,下子干净利落,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时间。
紫潆只是轻轻地落下一子,刹那间,局势骤然间改变,原本各处散漫的黑子顿时连成一线,首尾呼应,让白子如同瓮中之鳖,难以逃脱。
紫潆这招请君入瓮可谓用得极妙!
欧阳玮落见大势已去,纵使他再怎么力挽狂澜,此刻也是无力回天,索性掷了白子,向紫潆拱了拱手,恭敬道:“皇后娘娘棋艺不凡,臣甘拜下风!”
“欧阳爱卿客气,只是一点皮毛而已。!”紫潆淡淡点头,此人确是可造之材,但也需时差敲打一番消磨其锐气,也是有必要的。
欧阳玮落却是满头黑线,心道皇后还真是嘴上不饶人,用一点“皮毛”对抗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棋艺!这不是变着法的说他棋艺不精还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么?
此刻,凌风帝宫帝曜宫。
一袭黑色劲装的夜寒恭敬地跪在地上,肃然道:“启禀陛下,丞相大人一早就往幽香楼恭请皇后娘娘回宫,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相谈甚欢,后一致达成共识。于幽香楼展开长达三个时辰的对弈,皇后娘娘明显技高一筹,只是仍无回宫的意思。”
夜寒和夜殇是双胞胎兄弟,凌曜的亲信。在凌曜身边的地位与紫潆身边的云赏、若舞是一样的。
凌曜闻言,停下笔,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批阅手中奏章。
您就给了这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