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小心翼翼地揣摩着他这句话里的几番深意。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肯定是你我不分。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顶假发我肯定也不会收钱啦。白送你了,我的职业道德算好吧?”
白深深继续装疯卖傻,在安唯笙握得死紧的手里硬是塞进了那顶假发。
她笑呵呵哥俩好地拍了拍他,奈何拥有最萌身高差,一下、两下、三下,全都打在他的背上。等白深深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在残害祖国花朵,安唯笙好似要被她打得吐血。
她悻悻然地连忙收回手立正站好。
安唯笙无奈地看着手里的假发。
这绝对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
但他相信白深深必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而他也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唉……可他又为什么来找她呢?唯笙想了想,可能这实属他五行缺贱。
雨停了。
窗外的天仍旧灰蒙蒙,安唯笙把假发放在桌上,轻车熟路的走到门边多开了一盏白炽灯。明亮的光线充盈满整个房间,白深深一怔,呆呆的看着他重新坐回转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把剪刀。
“你们这里还有镜子吗?”
安唯笙转过椅子面朝她,白深深愣头愣脑的应了一声:“啊?”
安唯笙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重复道:“有可以移动的那种镜子吗?”
白深深连忙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安唯笙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当她是吃了摇头丸,对她所表现出来的蠢样子熟视无睹。
“拿过来,放我身后。”
“哦。”
她开始有点机械式了。
原因是大神强悍的功能有点吓傻她了。
“镜子侧一点。”
“哦。”
“好了。”
“哦。”
白深深拿着镜子在他身后左摆右摆的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透过前面的镜子把她剪得惨不忍睹的发型逐渐修得漂亮有礼,不足的是他总有视觉的死角,无论怎样变换角度,他都无法看清稍有不齐的发尾。
哇靠!
能自己剪头发为什么让她来剪?
奸诈!奸诈!
这不是委婉地加重她的罪孽吗?即使她向来有自知之明,但她又不保证一误再误。
白深深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开口。
“我……我帮你吧?”
安唯笙听到她说话,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足足过了三分钟,就在她要撸起袖管自己上的时候,安唯笙斩钉截铁的说:“不用了。”
“……”
靠!
不带这样打击她自信心的啊!
白深深在心底咆哮时,安唯笙已经从容不迫的把挂在身前的围裙给摘了下来。他伸手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下来,看样子打算离开了。
白深深为自己安全的逃离这场惊心动魄的遇见而松了一口气。
她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那……慢走不送了?”
“……”
两人又再次陷入尴尬的静默之中。
白深深歪着头看他,安唯笙深邃的眸间渐渐柔和起来,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是的,清贵冷面的安少爷在那一刻有点害羞了,而且害怕了。他是记得两年前的那件事,但现在说给她听,可凸显不出他的深情。说不定会被她当成神经病赶出去,更何况当时她好像误以为他在耍她。
他抿着唇角。
毫无预兆的走进这间小店,又一声不吭的骤然转身走掉。大概会暗骂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见她。
他的倒霉,换来了她的幸运。
否则,她怎么能舒舒服服的半年不开店?
苦中作乐,向来是白深深的好习惯。她哼着不着边际的小调,拿着扫把在小店里左扫扫右扫扫,气势有点像隔山打牛。
风吹头发进铲子,呃……飘到另一边。
囧。
白深深转了转眼珠,加快了手头的动作。忙碌一阵后,她刚甩手把扫帚丢到角落里,就发觉放在前兜的手机在嗡嗡地震动着。
简月:深深快来清阁,请你吃饭哟~
白深深眼前一亮,手指立刻戳着屏幕快速回她:好咧!马上就来!
她的短信刚发过去,简月立刻秒回她了个笑脸。
清阁的饭菜在清慈市是出了名的好吃,配上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美景,着实大增胃口!尽管白深深纳闷号称万年铁母鸡的宅女简月为什么会突然请她吃饭,但有饭吃就对啦!
白深深开心的收拾好东西,关灯、锁门,一气呵成。
她一脚刚从出租车踏下,远远就看见在清阁收银台结账的两个女生。
“怎么来得这么慢?”
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