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降临的早,这一刻,天刚刚黑下不久,原野寂静,月色低垂。
刘玉洲和许天元、成雪怡等人举着火把,顺着官道,检视着车辙,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刚刚入冬,地面依然泥泞,车辙的印记很深,看着并不困难,很快,刘玉洲等人来到了一个灯火稀疏的小村落。
村落中车马纵横,车辙印记消失了。
刘玉洲掏出怀中的肚兜,招呼猎狗近前,将肚兜放到狗鼻子上。
猎狗嗅了嗅味道,冲着刘玉洲“汪汪”的叫了几声。
“坏了,肚兜放到自己的怀里,味道弄混了!”刘玉洲赶紧冲猎狗摇了摇手,又给猎犬嗅了嗅。
猎犬嗅了嗅味道,明白了,于是,低头嗅着路面,慢腾腾的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随着猎犬移动的脚步,刘玉洲等人进入了村子的边缘,到了一个孤立的院落,猎狗停了下来,冲着大门“汪汪”叫了几声。
暗夜之中,狗叫声特别的响亮,刘玉洲赶紧捂住猎狗的嘴,拉着猎狗伏在了土墙边。
看到刘玉洲的动作熟练,许天元等人吃了一惊,这时,院落里出现了人声,昏黄的灯光也亮起来。
许天元等人赶紧串到土墙旁,压低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院内的土房门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于是嘟囔了几句,又缩了回去。
狗叫声停息了,四周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刘玉洲站直了,向土房内看了看,土房的灯光熄灭了,时光仿佛睡着了一样。
刘玉洲的目光移动,看到了院内停着一辆大车,驾辕的畜生不见了,只有一具大棺材异样的醒目,在月光下益发显得阴森。
刘玉洲确定,这就是那辆自己找的牛车,于是,使了一个手势,胡大水和刘兰东立刻跳过了低矮的土墙,进入了院落。随即,许天元、成雪怡等人也轻轻的跳进院落。
胡大水和刘兰东爬上牛车,移开了棺材顶板,随即又轻轻合上,做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手势。
刘玉洲做着手势,许天元等人会意,立刻在土房的门前和窗户处站好。
刘玉洲移开了堵在狗嘴上的手,轻轻地在猎狗的耳朵旁说道:“虎子,叫啊!”
虎子不乐意的“呜呜”了几声,随即扯着喉咙咆哮开去,震得刘玉洲耳朵“嗡嗡”响。
虎子率先歌唱,村子里的狗马上加入了拉拉队,咆哮声此起彼伏,整个村落乱成一团。
随着狗叫声愈演愈烈,村落里的窗户纷纷亮起了灯光,这个土房内的灯光也亮起来,随即,土房的门再一次打开,一个黑影从里面走出来。
狗这东西就是人来疯,虎子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立刻跳起来,扒着矮墙一阵狂吠。
出门的这个人就是刘玉洲看到的推车人之一,他在睡梦之中被惊醒,睡眼朦胧的出来,猛然被一条狗破口大骂,吓得几乎都要尿了。
不过,他马上就尿了,许天元劈手抓过他的头发,手臂一用力,他的脖子就软下来,像一条破麻袋一样摔倒在地。
刘兰东一脚踏在死鬼的身上,身体一纵,犹如一条猎豹,猛然冲了进去。
刘兰东冲进了土房,看到两个大汉****着身体,正在呆呆的看着他。
刘兰东毫不犹豫,手中的短刀激射而出,瞬间,一个大汉脖颈中刀,一头栽倒在地。
随着飞刀脱手而出,刘兰东拔出腿上的匕首,猛扑上去。
另一个大汉从惊讶中醒来,一个旱地拔葱躲过了刘兰东的匕首,随手抄过挂在墙上的长刀,手腕一晃,刀鞘脱手而出,长刀犹如毒蛇吐信,狠狠地向着刘兰东捅去。
土房异常狭窄,刘兰东躲无可躲,眼看着就要被捅上一个透明窟窿。
刘兰东内心一凛,暗叫一声“完了。”
恰在此刻,成雪怡从窗口闪过,手中一挥,随即就听到一声惨叫。
狗叫声停止了,院落再一次陷入沉寂,刘玉洲走进了土房,看到刘兰东呆呆的站立在土房中间,两具尸体躺在凌乱的软榻上。
“好身手!”刘玉洲夸奖道。
刘兰东嘟嘟囔囔的说道:“那里啊,肯定是雪怡干的。”
成雪怡还在门外,怎么就干掉了一个?刘玉洲心有怀疑,马上查看死尸,一个脖子上中了飞刀,这个肯定是刘兰东干的,另一个全身没有伤痕,好似睡着了一样,就是没有了呼吸。
“这个人怎么没有伤口?”刘玉洲问道。
“当然没有,雪怡的弹弓百步穿杨,三十步以内,钢刀都射的断,何况这厮的脑袋!”刘兰东难得说得这么多。
听到刘兰东如此说,刘玉洲心中一凛,想起了自己刚刚在穿越时,被洋妞追杀,洋妞的剑莫名其妙的断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答案就在自己面前,就是这个成雪怡救了自己。
这样,又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当时,成雪怡和自己素不相识,为什么肯在危难之际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