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柔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她又见到了陈南,那个和她发生两次关系的小男生,他依旧嬉皮笑脸的讨好她,依旧是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她在山野看到美丽山花,她蹲下去欣赏,可没成想,陈南突然从草丛中钻出头,看她的裙底风光。
她有去到小溪边,看到潺潺的溪水里有小鱼游动,红黄镶边,看起来金光闪闪的。她觉得小鱼儿很可爱,就要捧在手上,可突然的,那鱼儿也变成陈南的模样,光溜溜的躺在溪水中,当面耍流氓呢。
她生气,驱赶到他,看到他光着身子跑在路上,她也没有放过他,身子用石头砸他。
追不上他的时候,她就站在那里叫骂,可在梦里,骂他好像也没回音。
突然的,天空坠下一团火石,将陈南砸中,血肉和火石齐飞,惊得她呼的醒来。
兀然坐起,苏柔看看清冷清冷的房间,除了她自己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没有草原,没有小溪,没有陈南,也没有从天而降的火石,没有男人被炸开的场景。
“这原来是一场噩梦啊!”
苏柔起身,喝口水,然后再也睡不着,就坐在床头,随意那本书看,也看不进去,她去上网,可打开灯电脑,又百无聊赖,电视剧和电影,全无吸引力。
我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呢?
苏柔将手抚在心口,总感觉到里面的心跳得特别快,眼皮儿也不自主的跳呀跳,这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想养父养母回来的时候都很正常,没有异样,而她这一天来,都在家里过,四平八稳的,没有特别的事。
“难道是为他在梦中惨死的事?我担心他?”
“不可能的,那小男人现在不知道又去玩那个富婆呢,他不知道几多快活呢。”
“难道我吃醋了?”
“不可能的,那小男人就是一天换一个女人,这与我何关?”
苏柔虽然这样思前想后,可脑子中还是不断回忆和陈南滚床单的事,那种事,真不是说不想,就不想了。
该死的~
苏柔将白嫩手指插进头发中,然后狠狠的抓头破,好像要将头挤破,这样就不用多想了。
可有些事,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你越是刻意去遗忘,它们就越是要出现在你的脑海中,折磨着你,磨呀磨。
“好吧,你个混蛋男人,你快来呀!
苏柔拿出电话,翻动通讯记录,竟然出现一个叫陈南的通讯人物,她就恨得咬牙,这个小男人,什么时候存上去的?
她马上要删除这个号码,可在要按确定删除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陈南现在的境况也非常不妙,他全身血管暴涨,他的身体中,不知道哪里来的热量,早就将他的身体中的水分蒸干了,好像血管中也没有了水成分,全身的血管都好像年久失修的老管道,坑坑洼洼,裂缝百出。
难道真的这样就要死了吗?
死老头子,红芙师叔,师姐,小师妹,小柔姐……
陈南脑海中出现熟人的镜像,却感觉好像越来越远。
“死老头子,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镜像中,李泊晓毫无回应。
真要靠自己了吗?
真的要靠自己!
“九阴九阳,谁说就是绝脉,老子偏不信,要死16岁那年早就死了,可老子不一样活下来了。”
“这一关,老子也能熬下去!”
撕碎睡袍,陈南在床上翻滚,可滚到哪里,都不得消停。
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好像有人在他的身体中放了一只兔子,此时蹦腾着,好像要跳出来。
陈南按住心胸,不断的暗运调整经脉的心诀,他相信心脉底处,肯定还有一股潜力,那是他身体的潜力,他要激发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自救。
外来的什么****丹药,什么凤泪之血,什么龙须根精……统统都是外来的东西,这些东西,怎么能比得上自身的东西啊。
潜力?我的潜力在哪里呢?
陈南咬牙,用力发狠,血就顺着牙齿露出。
我一定能够找出我潜力在哪里?一定能!
他强迫自己盘坐起来,然后用练习了十几年的打坐方式,开始吐纳……
世界陷入一片漆黑,陈南感觉置身冰冷的地下世界,寒冷彻骨。
他马上预感到不妙,刚才还热得要死,现在却冷得要死,这阴阳转变之快,怕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身体在阳间,灵魂出窍到了阴间。
我擦,这人魂分开,还能活。
他忙不去想这些寒冷从哪里来,而是加紧吐纳,运转体内经脉。
叮咚~
漆黑死静的空间中,有一个亮光闪起,就好像万丈溶洞中,倒吊的石笋滴下一滴地下水,打破死寂的氛围,瞬间给这个空间注入活力。
这一滴水,也好像干涸了千百年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