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无用武之地,叹息连连,竟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小乙!”
方才想起这个白眼狼早不知到去了哪里快活,一时间竟然自言自语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满朝奸佞迫害忠良,贼寇尚且拥兵自立,师傅尚思为国选才,师弟皆从军行伍,那小乙尚且追求个江湖扬名,独我荒废时日,作个投机买卖,明日便寻个好山好水的去处建关筑城,招兵买马,不愧这一身本领,要在那青史留名!”
“哈哈!痛快!”卢俊义越喝越振奋,越喝越豪迈,拿出丈二点钢枪,使出绝技“龙枪陷地阵”,只见枪影龙舞,气势滔天。
舞毕,手一送,将那钢枪射出,径直穿透屋墙,钉在院中一个老树上,枪尾不住的颤动,卢俊义满心积郁尽去,大笑着自去睡觉。
当卢俊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头痛欲裂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关押在一间牢房。
正自惊疑,进来个络腮大汉,打着酒嗝嘿嘿笑道:“北京好有名的卢员外也有今日啊!你不好生花钱享福,恁的偏要去造反!如今作了阶下之囚,无数的钱财便宜了李固那个奸鬼,却叫你知道缘由,莫要做了冤死鬼,见到阎王莫要怪我。”
卢俊义脸色惨白,一颗心碎作三千六百瓣,他牙齿打颤的问:“好汉有话直说,若有一丝生机,愿倾家荡产只求不死。”
那大汉哈哈大笑:“我哪是甚么好汉!不过一个谋财害命的押牢节级,你那管家李固,检举你派了家奴燕青,私通梁山贼寇,你家娘子可都签了证词,还有梁山物件为证。那梁山贼寇在东京作得好大案件,任谁也保你不得,如今你那夫人带着家财都便宜了李固,你哪里还有一文钱?”
卢俊义绝望至极:“想不到我卢俊义一世英雄,竟被身边之人尽数背叛!那李固原本将要冻死街头,亏我好心收留,教授理财经营,以为得一臂助,不想却是害人的蛇蝎,那燕青自小孤儿,我卢家视如己出,不曾亏待半点,如何勾搭贼寇,陷我于不忠,还有夫人竟也..我卢家广施仁德,施粥散财,谁能说个恶字?老天为何如此待我?啊——!我死不瞑目!”
那大汉同情的看着癫狂的卢俊义,待他安静些,小声的说:“小人蔡福,知道员外冤屈,如今那李固一心要员外性命,上下打点的好大手笔,使了五百两蒜条金,明日就要见到员外尸首,知府亦收了许多钱财,便要做个畏罪自杀的场面。员外若无依仗,还是吃些酒肉,安详些好。”
卢俊义跌坐在地,喃喃自语,竟似真的痴傻一般。
那蔡福见状,撇下些酒肉,叹口气走了。
燕青快马加鞭,不曾停歇,回到大名,正欲进城,远远望见城门好些土兵盘查往来人群,心中突的不安起来。连忙下了马,拽住一出城汉子便问缘由。
那汉子破口大骂:“那卢府的管家李固,诬告卢员外勾结梁山贼寇,霸了他家财产及夫人,已将卢员外下了大狱,正搜捕那家仆燕青,如今满城尽知,可怜那卢员外飞来横祸,好人不得好报!”
却似一个晴天霹雳,将燕青震的眼前一黑,顿时急火攻心便晕厥过去。
那汉子好生奇怪,仔细一看,不由得拍手大笑:“最近好生背运,原来却有这横财与我!这不正是燕青燕小乙么!一百两黄金竟送上门来!”
说罢,将长褂撕成布条,搓得粗了便将燕青手脚捆住。
燕青受力而醒,看到自己被捆,两行热泪潸然而下,那汉子竟有些愧疚:“小乙哥莫怪,我不绑了你,定被别人绑去,最近输的实在过不下去,还请见谅,回头多替你二人烧些纸钱。”
燕青哭诉:“小乙无知,误了主人性命,好汉若是为财,我这里有千里宝驹、神兵利刃皆是无价之宝,当可换得黄金千两,只求留我一命,好去为主人报仇!”
那汉子摇头道:“人人都说燕小乙忠勇无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可惜此事已成铁案,我若放了你,你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你那财物也是扎眼,想要出手只怕难得紧,我如今赌输了偌大的钱财,这不正是上天教我还本么?与其便宜他人不如便宜了我。”
燕青眼见此人颇有江湖习气,便佯装真挚道:“确如官府所言,我燕青已经上了梁山,做了天地会头领。杨总舵主甚是钦佩我那主人,不日就要专门来请,谁知李固那厮提前下手坏了梁山大事。”
那汉子大惊:“难不成便是江湖传言为人不识杨尼玛,便称英雄也枉然的杨尼玛杨总舵主?”
燕青一阵头皮发麻,不想那杨拓竟然偌大的名声:“正是!”
那汉子又道:“我读书少小乙哥不要骗我,你若是果真上了梁山,此事我尚可助你。”
燕青一听有戏,连声道:“若真能救得了主人,你便是我梁山天地会的恩人,但有要求,无不允诺。”
心里却想:事到如今,恐怕只得逼上梁山,想来那杨拓必不负我。
那汉子纳头便拜:“小弟石勇,正是此间人氏,绰号“石将军”。因赌博赌输了钱,一时迷了心窍,还请小乙哥恕罪则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