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群走在拥挤的过道里,早晨迷蒙的空气已变的透明,也很灼热,一个上午的课在思维里打翻在一起,犹如吃完午饭,食物在胃里翻腾、搅拌、消化,粘稠的浆糊混合在胃液里,呕吐。
仿佛又在故园,那一色的草坪,在这刻才体会最深,他想,这种光芒令人遐想;落在草地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辉,色泽。很像店里卖的动物皮毛,只是限于一律的青色,想用手抚摸,宛似晴空下和风拂过爱琴海温润的海面。
许多儿时听过的温暖童谣在思绪里断断续续的浮现,从坏了纹路的唱片上被播放出来,在明亮的空间内荒谬的响着,如同梦中呓语一般虚无飘渺;世间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听不见,突然看见缓缓张合的口腔,声音消逝在空气里,似在水中,一点点划过的动作。
人流涌出一个狭小的出口,分成了几段,瞬息之间消失了,短暂的时间里,纷纷的脚步踏过平整的一片地面,每一天都承受凌乱的践踏,没有慌乱,没有诉说,建筑和土地始终没有生命,任世人有多么恣意,将惩罚留于漫漫的年月,将每一个脆弱不堪的生命,犹如在海岸边的岩石被渐渐的侵蚀,它恍惚间已成漠漠云气。
想起儿时在学校中写过的作文,秋季来临的时候,在电影里才有的不厌倦的光里写着字,秋高气爽,丰收的季节。
中午时分的马路上稀疏的车流,平展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公路两边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淡淡的有些落叶,若即若离在清晨早已清扫过的道路上打旋;很少的喧哗,很高的天,里面是湛蓝,有些像海水,但总莫名的想起液体,眼中的。浮云朵朵,春天的柳絮,纷扬着飞满了天,那种色彩仿佛不停的悬离在树梢上方,淡寂的颜色,明朗的天空在寂静时才能察觉忧郁,原来是这样的无声无息,这样的用淡蓝色使人落泪。
马路的尽头是远山,在城市的一端伫立着,许久未曾正视过它,突然之间晴空万里的天空,留在这样的布景上,也许是秋天最华丽的一笔,最好的表示了,还有怎样的奢求,都应自我泯灭了。
仿佛在穿越一段时空,可以免去许多无谓的路程,梧桐树的碎叶轻飘着,在尽头的附近才发现早已颓废了许多世纪的时间,突然凝固,再有一个倒流和追溯,天里还是不灭的色彩,脸上映落无数的浮光掠影,就这样徘徊和虚掷于本无多大区别的反复的都市。
上午的日光在店外的马路上发光,如一个镍币,闪烁着儿时的影像,反射的光仿佛从天国里传来,布在俶而远逝的物体上,即使有生命,也那样一成不变的过往,不明了数年的轮回反复,始终都在看不休止的水从钟乳岩上滴下,由滚烫化为冰凉,再升华为气体,不留一点痕迹,于这世间。
在自己的心间还剩多少秘密没有袒露给世人,犹如冬季冷风刮过光秃秃的地面,寂静一片。不由自主的在笑,什么时候感到如此颓废,感到生命和生活如此凄凉,以前听过的歌曲开始遗忘,似乎是是个秋季树上飘走的树叶,在大道边阴暗的水沟里流淌,随波逐流,一边是匆匆而过的人流,;它再腐烂、消失,此刻的大街上播着崭新的乐曲,与那一晚的舞曲,昨夜,一样厌倦。在喧哗的乐曲中分明听出了凝滞的冷静,没有体会,无冷无热。
恍惚之间看着外面的街道放大或缩小,近在咫尺的地方一水之隔,走了很久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方,不禁有一些疲惫了,里面的空间亮着灯,依然是如此的昏暗,但也有刚去不久的冬天夜晚开着灯的温暖;恹恹的情绪在寂寞里增长,不知这个城市那么多的人在上苍赋予的昼里做着一些如何的事情。
水似流光还在挥舞,很像奔驰向远方寒夜里的列车,在雪风中挥个不停的纱中,结满白似雪的晶体。
“现在看进卡黑板上的统计结果,”叶寿南扶了一下眼镜,看着身后的黑板,上面画满了“正”字,“嗯,不错,叶君兰五十一票,何漠,小子霉的很,这回只有拜倒在石榴裙下了,五十票,其他人三十多,二十,十几都有,不必看了,那么叶君兰做班长,何漠做副班长。”
叶君兰听着叶寿南的话,心中十分得意,迅速向后看了一眼,向何漠眨了眨眼,那意义是不言自喻的。何漠十分气闷,老头子真是偏心,鬼知道被他做了什么手脚,以后他和班干部商量大小事都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派个直隶总督都是姓叶的,家族观念根深蒂固。
“哥们,别着急,老头子看上这小姑娘,咱们叫你有机会接近大姑娘。”司马楚看着何漠脸色不好看,“别泄气,等会选你做英语科代表。”
何漠没有训斥他,其实也是一种默认了。
选科代表叶寿南并没有采用投票的形式,那毕竟太麻烦了,他干脆直接向班级隶的学生征询意见。之前的几个科代表都选的比较顺手,不过大都是女学生。
“喂,你看老头子多偏心,尽选那些大小姐,等会等他提到英语科代表,咱们就选这为公子,可都别忘了,等会都喊的热烈些。”司马楚压低嗓门向周围几个同学说,边说边用手指着何漠,那几个人直点头,表示愿意提供选票,。于是司马楚转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