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奇为难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你们以为能满城屠杀的顾路会放过你们的家人吗?他所到之处必然血流成河。”众人转脸看着帐篷门口那个蓝色的身影,头发高高扎起,很是洒脱。殷凌奇起身走过去严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帮你的。”莫云溪背着手冷淡的走进去,眼神一一扫视众人,冷声道:“谁要再有投降的心思就以叛逃的罪名军法处置,我是皇上钦点的军师,协助宣王爷御敌,这是任命书,粮草我也带过来了,不过都是我自己掏银子买的,我一个女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你们一个一个七尺男儿怎么比乌龟还胆小,连个女人都不如还当什么将军,不如脱了盔甲回家种地去吧!”莫云溪清冷的声音在帐篷里给位的清晰,也直接冲击众人的心里,就连殷凌奇都被莫云溪的气质给震到了,莫云溪见个个都低头不说话继续道:“赶紧让人去烧火煮饭吧,军中将士不能吃不饱穿不暖,被子烈酒我都一应准备齐全了,你们都要像个男子一样保家卫国,而不是做一个懦夫,口口声声都是投降,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将军。”
“你说的倒是好听,我们都是上战场盯着风雪跟敌军血肉相博,你能吗?说的自己真伟大。”莫云溪听到这个声音顺势望过去,那个人有些眼熟,见他站在殷凌奇身侧便隐隐想起了,这个人好像叫谈珖,是殷凌奇的副将,作为宣王爷的副将却带头起哄扰乱军心,这样的人定然是心存不轨,说不定这军中还有不少的细作,而这些将军里面也肯定有。
“我若拿剑上战场算怎么一回事?你是觉得我不能是吗?我要能上阵杀敌,你就连个人都算不上。”莫云溪气场十分的强大,直逼谈珖,最后他选择了闭嘴,莫云溪也不多说什么,殷凌奇拉着莫云溪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问道:“你来干什么,这是战场不是闹着玩的。”
“你把你的平安玉佩给了我,你就不平安了,我想我若来了你也能平安。”莫云溪平淡道,殷凌奇心中一热,莫云溪继续道:“你们怎么会这样,有人扰乱军心你都不管一下吗?还有这杖怎么打成这番模样?”
“军中又奸细,但我还不清楚是谁,现在是生死关头,谁都想活着,情绪就有些激动,朝中有人跟月岭军联手里应外合就是想我们守不住邺城守不住天旭。”殷凌奇冷淡道,莫云溪淡淡道:“朝中锦王爷故意不让兵部尚书尽快筹集好粮草,看来,朝中那个奸细就是锦王爷了,这个人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为了皇位居然跟敌国联手,也不怕月岭反悔杀了他吗?”
“如今太子肯定遇到不少的麻烦,希望他不要犯错才好。”
“你就关心太子,你都不给我安排给住处吗?难道要我住你的营帐不成?”莫云溪玩笑道,殷凌奇这才想起自己的失误立马让人去安排,有了粮草将士们都很高兴,莫云溪跟殷凌奇在营帐里商谈对策,各种各样的了解了一番两人又制定了两个计划,一直到天亮殷凌奇让莫云溪先去休息,莫云溪淡笑:“我想看你打赢这场仗,也好让你父皇脸上多一丝笑容,也能让太子在宫里多一丝希望。”
殷凌奇点头,这天风雪过后,月岭军继续攻城,然而这一仗莫云溪以为会赢,可最终还是战败了,死伤满地,莫云溪顾不得一夜没睡变挽起袖子不顾寒冷的给受伤的士兵诊治,殷凌奇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莫云溪忙碌的身影在那里,走过去抓住莫云溪的手腕关切道:“这些交给军医吧,你也累了,这天气这么冷你快回营帐休息。”
莫云溪看着殷凌奇莞尔一笑道:“你要先找出军中的奸细才能打赢胜仗。”
殷凌奇也猜到了,只有奸细才能将他们的计划传递给月岭军,他们才会有所准备,而他们才会战败。
莫云溪不顾殷凌奇的反对帮着军医包扎士兵的伤口,一败再败将士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激情都没了,自信也没了,这杖是越打越难,像极了四年前的那战役,她想四年前能胜,这次同样行,他让自己的侍卫偷偷去买硝石硫磺回来,自己则深夜制造,她想,也许这个能给将士们捡回一点信心,白天医治伤员,晚上连夜制作火药,几天几夜的忙碌莫云溪都快精疲力竭了,殷凌奇的安慰让她撑着自己,将一包包的火药交给殷凌奇十分虚弱道:“一定要赢。”便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殷凌奇将莫云溪抱进她的营帐给她盖好被子看着熟睡的莫云溪坚定道:“我会赢的。”
殷凌奇派了不少的人在莫云溪的营帐周围保护莫云溪的安全,然而殷凌奇走后不久就有人潜过来刺杀,虽然成功的干掉了那些守卫,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暗处还有伸手了得的人,前去刺杀的统统都有去无回。
几个月来,那是第一场胜仗,殷凌奇用莫云溪赶制出来的火药炸死了他们不少的人,伤得也很重,顾路一见火药出来了,就立刻退兵十里,他四年前就见识过那个的威力,她可不想再次败在那个手上,更不想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打了一场胜仗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份丢失的信心也重新找了回来,军心大震,殷凌奇也很高兴,见莫云溪依旧还在熟睡看她脸上的疲倦微微有些心疼,他总算是明白了莫云溪为何一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