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的身份呢!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你是忘记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你,不知道你想起来没有!”弗弼道。
说者无心,听的人却字字锥心。
霎时烟锦的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耗尽了一切的力气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而弗弼却依旧不依不挠的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至要是你存在的地方,那里的人就会有灾祸,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我的哥哥弗忱,你的爷爷,你的娘亲,申酉山的花草精灵,南海的蚌族,还有现在的人间,你难道都没有醒悟吗?好好的深山你不呆着,非要来这里作甚?若是你没有来这里,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烟锦听着,字字残忍,一幕幕的血腥的画面瞬间涌了上来。
爷爷被关在九天之上,娘亲被流放至六界之外,申酉山的花草精灵横尸遍野,南海蚌族一夜之间化作灰烬,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来了人间走上一遭,却又将人间霍乱至此。是不是真的没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弗忱......是不是就还会活着,若是不再任性,不再执拗,没有说出那句‘为了娘亲,放弃一切都值得’的这种伤人 的话,弗忱就不会这么安静的离开?
嗯对了,还有雪瑞,是不是也不会带着女娲石就此消失呢?
这一切,就真的是因为自己吗?
看着烟锦逐渐痛苦的神色,君笙也没有了办法,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经历的事情,不知道她的痛苦来源于哪里。“你闭嘴!什么叫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难道你就没有错吗?这些不都是你一首策划的吗?”
“我怎么就一手策划了,我唯一一手策划的就是让这个可恶的女人从此消失!”一句话反驳的君笙无言以对,烟锦低着头,君笙看着她,把眉头埋得更加的深了,仿佛在思索什么。
烟锦忽然大笑,对着弗弼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若不是你,怎么有今天的这般光景,怕是丞相也不会知道冥军的吧?”握紧手里的芮舞,发了疯似的朝弗弼飞去。
弗弼见形势不好,困住君笙那只是因为手里有足够数量的冥军,而烟锦就不一样了,她并非人类,且冥军已经被君笙消灭的所剩无几,如今这般硬碰硬,自己怕是只占了下风。虽然想到了,却还是不肯撤下,硬着头皮跟烟锦在半空中撕杀了起来。
芮舞吞吐着血色的火焰,火焰舔舐着剑刃的边缘,在阳光下显得异样的耀眼,像是一只火龙,又宛如毒蛇一般,吐着火红的信子,像是随时都会要了人命。
烟锦许是心里的愤怒被燃烧了,所以下手也比以往更加快准狠,刀刀稳,丝毫不留情。弗弼吃力的躲过她砍下来每一剑,生怕稍不留神就少了胳膊少了腿。
弗弼没有办法只好闪躲的远了些,召唤了更多的冥军集结至此。眼看稳占上风的烟锦毕竟一人不敌多手,君笙也算是恢复了些许体力,跃至半空,一掌劈开了已经不远的冥军,扶住烟锦,烟锦挣脱开来,抛出手里的芮舞剑,在半空中停了稍一会,之见那芮舞见变得愈发的通红,弗弼一见心里大呼不好,就想转身逃窜。
变红的芮舞仿佛能滴出血来,红彤彤的染了头顶的一片天。炽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君笙在烟锦的身边也感觉道了异常,她的眼瞳不再是那般的清纯无害了,如而代之的血瞳!
“烟锦!”君笙想要摇摇烟锦,碰到她的时候却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迅速的缩了回去,君笙揉着手,内心大惊,她的 身上竟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滚烫,碰到她的一瞬间,手心传来的就像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痛苦!
烟锦缓缓 的回过头来,毫无感情的看了君笙一眼,又再次回过头去,看得弗弼的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