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皮纸,一壶酒,还有珠宝三千,并且侍者让人送他先行回去。
有了前车,必有后鉴。
一个两个三个,就这么人愈走愈多,最后所剩的不过三人。
其中两个便分别是苏黎墨与叶秋,还有一个是苏纯,两人的三叔。也算是老谋深算的一个人,若不是嫡子继承制,那么苏纯便是在他们父君之后最有能耐胜任帝王之位的人。
苏黎墨的眼神晦涩不明,而后拍拍叶秋的手,起身缓缓行至侍者面前,轻声道:“王侍,想必爷爷已经等我们许久了。”
王侍从点点头,眉眼间有笑意。拂尘一甩,尖声细语:“大王有请三王子、黎墨公子和未央公子!”
叶秋起身走向帷幕重重的君王寝殿,身前是苏黎墨的身影,身侧是什么神色都看不出来的三叔。
三人进入药香氤氲的床榻边上齐齐跪下。
老君王已经坐起,正在喝药。若不是听说过他的凶狠事迹,叶秋大抵会以为他就只是一个慈祥的爷爷。可是这世界上的人面具太多,多得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面具还是本性,但是如论如何,他若是没有拿另一种面具对着自己,那么就说明他还怀有一丝仁慈。
“今日留下你们三个,自然是有要事要交代你们......王允,将羊皮纸交到指定的人手中。”虽是苍老,但这威严的声音依旧震慑着在场之人。
王侍从应了一声,转身进入一个小间里,不消片刻就拿着三块卷成卷的羊皮纸出来了。
他一一将它们交到叶秋等人的手上,然后便退至一旁,不多说一句话,不多交流一个眼神。
叶秋看着自己手中的羊皮纸,似乎有些长,他想那么长的羊皮纸必定不关王位继承的事情,想必爷爷是有心里话相对他说。
“这些东西,本王未西去,都不许打开,记住了吗?”
“儿臣、儿孙谨记。”
老君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一行人缓缓退了出去,只是在叶秋退下去的时候与老君王的眼神无意中相撞,顿时他的脸色就变了。
回到世子府自己的房间里,叶秋自然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爷爷给自己的羊皮纸。临走时爷爷的那个眼神,几乎让他如履薄冰。
他本就没有那么守规矩,便径自打开了那羊皮卷。
羊皮纸从头到尾可以用万字来形容,很长,字很密,却一笔一划都是爷爷的真迹。里面记录的东西可谓是神奇。那是关于各种秘术、各种九州奇事的记载。
羊皮纸记载直到最后一段才是爷爷想说的话。
他说:“未央,孤最看重的孙儿,爷爷一直未曾重用你便是不想你在王家争斗中不慎丧命。你出生不凡,身上自带秘术的字符。所以从那时你便是爷爷所认定的王者,故爷爷欲将王位传授给你。黎墨那爷爷自有一番说辞,你不必担心。小心苏纯。苏玖亲笔。”
叶秋默默合上羊皮纸,将其藏在隐秘之处,而后学着自己的师父那般假装若无其事。
他怕是要拂了爷爷的意了,他无意做君王。
......
山高云长,夏季如春,形容的便是祁山。
祁山是九州北边最高的山,银装素裹的祁山今年已提前进入了飘雪时节。在夕阳的余晖下,祁山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一望无垠的雪原上,有两抹黑色的身影。
叶梧桐全身被裹得像是一颗圆滚滚的球,她推着白夜的轮椅,带着他行走在夕阳下,一旁的崖壁前飞过一群群雁子。
“冷吗?”白夜将叶梧桐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同时为她喝着热气,顺带搓搓。
叶梧桐笑了笑:“自然是不冷的,以前我也很喜欢在雪地里玩。”
“以前?你记得以前的事?”白夜平静的声线下难掩激动之情。
“自然。只不过我不大爱说起以前的事情。”
白夜一想,嘴里苦笑,安慰她道:“我们不说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就过去吧......离儿,我可以唤你为瞳儿吗?”
叶梧桐一怔,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白夜该不会发现她了吧。
“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