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老太,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现在凌远状况改善了,倒知道自己是左家的一份子了,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炫耀自己的功劳,怎么好意思!”
葛丘沄被左沐媛的话说得脸色煞白。
左老太浑浊的双眼,也一瞬不瞬地看向这个她为儿子选定的儿媳。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年葛丘沄携款离开的行为,于凌远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若不是左沐阳,左家的确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光景。
左甫城歉意地摇摇头,瘦弱不堪的手缓缓握在左老太的手臂上。“妈,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儿子太过草率。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这件事就按着您说的做吧。只是我名下的股份财产,都要给沐阳兄妹。这是我欠锦瑟的,请您谅解。”
面对时日不多的儿子,左老太轻轻点头。转身,她的慈祥全部被愤怒所取代。
“都听到了吗?!甫城累了,都出去吧。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能再在外人面前提起,如果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就都别想再得到什么了,明白吗?”
“是。”
“是,妈。”
转身,葛丘沄狠狠地剜了一眼左沐媛。当年的事是她不愿提及的伤疤,左沐媛的话显然戳中了她的软肋。
而左沐阳始终不置一言。
关切地将父亲安置在床上,他仔细地为左甫城盖好被子,对上左甫城歉意的目光,他只是淡淡一笑。
父亲的为难,他懂得。
所以他不会责怪任何人。
一行人出来时,童幽雪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见到她,左沐阳严肃的表情才微微缓和下来。
“怎么样?”
“没事。”
手掌在她的肩上轻轻摩挲,像是保护,又像是在安慰。只有童幽雪知道,他手上的温度有多么冰凉。